骤然间,整个世界都暗了,世界仿佛只有巫老与拓跋天。
一团光芒再次出现在远处,散发微光的巫老示意他过去。
走入光团,又是一阵强光后,完全不同的场景出现在两人眼前。
用硝烟弥漫、一片狼藉可以形容此处场景,却无法映射出战场上侥幸存活的人的心情。
他身为八尺男儿,却抱这同伴尸首痛哭流涕,唯有倒插在他身旁的长刀陪他留下血泪;
他肩头被快刀劈开,倒在众袍泽的身边,瞳孔在一点点变得涣散,可口中仍然呢喃着家中妻儿与兄弟的名字;
他满脸褶皱,开始出现干枯迹象的手抱着一大把武器——一些刚入伍的新兵留下的——可迟迟不死的他早已司空见惯……
拓跋天则在巫老的牵引下,从这片战场上缓慢飘掠而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被鲜血覆盖的地面依稀可见不少石头,这让他联想到袭山。
“这里就是如今的袭山,这样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半年。
“但眼前景象却不意味着结束,这才刚刚开始。
“不久后这场战争必定会迈向旁边的黑珊平原、岖开……”
眼前场景再次变得漆黑一片,又是光团……
这里正发生着一场对战,双铁骑相互冲撞,一瞬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钢铁交击声不绝于耳,甚至火花四溅,武者真气,罡风震天。
一名标长居着长枪高声呐喊,一阵声波传向四周,兵卒立即士气大增。
他身后倒地的兵卒很快便爬了起来,用着即将油尽灯枯的残破身躯举刀冲向敌军,最后的一缕真气裹挟长刀,带走一名杀红了眼的敌军。
标长一枪串杀两名骑兵,抡起两人直接朝对面摔出,砸得一名遗失了头盔的兵卒晕头转向,被一刀统了个透心凉。
破空声在标长身前响起,他瞳孔收缩,但已来不及躲避,箭矢将他射下了马。
标长翻滚数周后迅速爬起,将箭矢折段,口中尽是问候对方的话语。
他眼神微眯,抓起身边一柄长矛就直接掷出,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远处一名弓箭手被长矛带出数丈开外。
……
血腥场面比袭山战场有过之而无不及,捂嘴的拓跋天开始干呕。
“战争,是什么?为什么会有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