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乱说话。
祁寒临道，“乖乖的，不准哭，我送你回房间。”
音音不服气地皱了皱小鼻子，却也不敢说话了。
她哪里能分得清楚，祁寒临哪句是真话，哪句是玩笑话？
直到祁寒临抱着她回了房间，音音仍旧吓得瑟瑟发抖呢。
她回到床上，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眼睛红红的，肿肿的，就像小兔子一样。
“妈咪真的不要我了吗？”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祁寒临在床边侧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
音音委屈道，“我想回家叔叔，你送我回家好吗？我想回家。”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这里不是我的家”音音鼻子愈发酸了，“我有家的，我想回我自己家，我想和妈咪在一起。”
“妈咪会回来的。”祁寒临勾唇，“你要乖乖的，不准胡闹，否则”
他却没接下去，但，他要说的，已是不言而喻。
音音连哭都不敢哭了，半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他。
祁寒临站起身来，刚要走到门口，音音突然在背后怯怯地道，“你不会把我妈咪杀了吧？”
男人驻足。
他疑惑地转过身，音音默默地打量着他，唇瓣都在哆嗦。
“在你眼中，我是这么十恶不赦的人？”
祁寒临质问。
音音不敢说话。
但她的沉默，却变相印证了他的揣测。
在这个小家伙眼中，他是一个恶魔。
可这又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他原本就是恶魔。
是多少人的噩梦。
祁寒临道，“你猜对了，我就是坏人，但我不会伤害你妈咪。”
“那我呢”
音音弱弱地道，“你会伤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