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恶趣味的想一想,如果能收一点门票,或许就这一场审判,他就可以成为百万富翁。
扭了扭头,他有些麻木,身后的两个家伙压着他不让动一下。
这种感觉实在不舒服,真想动用蛙变形将其变成两只青蛙。
但任何多余的举动都会对行动破坏,他所做只是静静等着,让斧头落在他的脖子上,断了就行。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头发中有只跳蚤,这是虫族,但足以保证他的灵魂寄宿到里面。
即便脑袋分家,即便冯不再理会,他也能蹦蹦跳跳跑到新躯壳处,重新复活过来。
他现在最好奇的就是冯的行动,不晓得对方该如何让自己的灵魂转移到新躯壳中。
头顶的斧头寒光四射,旁侧的人族行刑官正在对斧头进行矫正,确保能够让李自然一击毙命,而在旁侧的石柱上,一个粉刷匠正用细细的鹅毛笔刻录着鲁尼平生的罪行。
细细一数,竟有三四十条。
暗暗失笑,人族还真计划将这里打造城名胜之地。
现在全身僵硬,血液似堵塞了。
人族的办事效率似乎也不咋地,他已经被按在地上半天了,迟迟没有审判的意思,看情况天黑之后他的头颅是不会掉下来了。
和他想象的一样,天黑后生灵们陆陆续续回归,也有一些倔强留下下来,至少这里灯火通明,他们可以闲聊一下。
更多的是从外地赶来的,其中不乏年轻情侣,似要这场审判见证他们的爱情。
吃着爆破的玉米粒,拿着黑红色饮品,甜腻的依偎着在一起,对着中心的光头指指点点。
李自然苦笑,他从没觉得自己像个猴,但现在正承受着猴的命运,人族这群家伙似在让自己当成这些生灵的玩物一般。
他绝不可能会想到,自己会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等待有时候比真正的死亡,还要可怕一些。
李自然慢慢的转过身,看向旁侧正在书写他罪状的粉刷匠,轻声问道:“喂,兄弟,一天挣多少?”
他不关心,只是想打发一下时间。
粉刷匠看了一眼,张开嘴,空洞洞的,意思是说他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