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校尉道:“定北侯要是因为这种事就挟怨报复,那他也不配得到我陈某人的尊敬。将士们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大家从未害怕过,只因为国尽忠是一个士兵的天职,但要是被白小姐这样搞而死,那就真的太冤枉,太不值了!”
换言之,他定北侯应该严惩白漪初,而不是护犊子给她撑腰。
阿六道:“陈校尉不愧是我阿六的知己,每句话都说到心坎里去,等事情了了,咱们一定要坐下来好好喝一杯。”
陈校尉笑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阿六兄!”
押送白漪初的队伍走出城时,虞清欢刚好要进城去,看着落魄如狗的白漪初,她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平静。
但白漪初显然不淡定,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她,仿佛要把眼珠给瞪出来。
珍璃郡主道:“这下她真的死定了!”
虞清欢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要是她,要么回去接受制裁,苟且偷生但却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要么借假死遁了,舍去定北侯嫡小姐的身份,从此窝在暗处向我报仇。”
珍璃郡主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你不担心?要不直接把她弄死吧!这玩意儿太可怕了。”
虞清欢道:“珍璃,我不担心她的报复。我担心的是定北侯。要是他因此失去理智,大秦真的就内忧外患了。”
其实虞清欢没明说,她最担心的应该是嘉佑帝。
白漪初是嘉佑帝亲自赐婚的,可她却做出这种事,简直是在打嘉佑帝的脸。
但不管怎样,嘉佑帝恐怕是存了用定北侯府对付淇王府的打算,这个时候,只要他从中挑拨几句,再睁只眼闭只眼让定北侯自己解决,那么定北侯这老匹夫一定会和淇王府杠起来。
这也是虞清欢之前一直不打算搭理白漪初的原因。
看来得去信风先生,让他想个解决办法才行。
珍璃郡主道:“那我们是不是最初就不该招惹白漪初,不该和她硬碰硬?”
虞清欢道:“不,重来千次百次,我也会这样做。谁让她敢伤害你小舅舅,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珍璃郡主撇撇嘴:“小舅舅真是幸福极了,遇到你这样护短的妻子。”
虞清欢道:“发那么多感叹做什么,我们快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