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忽而抱住虞清欢的手臂,满脸的委屈和控诉:“晏晏你说说,这人他是不是泼皮无赖?”
“是。”
“晏晏你说说,这人他是不是丑八怪?”
“是。”
“晏晏你说说,这人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诚然。”
“晏晏你说说,草草是不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是。”
“那晏晏你不要理他。”
“好。”
“晏晏真乖。”长孙焘伸手揉了揉虞清欢的发。
杨迁登时又摔东西了:“草草!你胡说八道什么!”
长孙焘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说的就是你。”
虞清欢盘腿坐在火堆边,望着杨迁和长孙焘斗嘴,竟生出一种岁月静美的感觉。
按时间来算,明天应当是除夕了,自从离开景州入京后,她对过年便没了期待,只是这是她和长孙焘过的第一个年,在这山林中蹉跎,她不免有些遗憾。
再者,长孙焘体内的毒还没清除,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复发了,她到底放不下,急着走出这片山脉,早日赶往南疆才成。
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个心结未解开……
长孙焘见虞清欢走神,伸出手指戳了戳虞清欢的手臂,问她:“晏晏,怎么了?在想什么?”
虞清欢顺势依进了他的怀里:“草草,明儿就是除夕了,那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次年,如果就在这山里过,总有些不够圆满。”
长孙焘拉过身上的披风,将虞清欢拢住:“晏晏先睡一觉,说不定明日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虞清欢也颇为无奈,寻路并非她擅长,她也不能插上翅膀走出去,而明珠因为灰灰有伤不能动弹,它又不肯外出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