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孙焘也在看杨迁,虞清欢索性蒙住他的眼:“草草不要看,这一幕不适合你看。”
长孙焘点点头,握住虞清欢的手盖在眼睛上:“晏晏保护草草,草草害怕。”
外面的杨迁耳力极好,听到这话差点拿不稳剑,他回过头瞪了长孙焘一眼:“是男人就有点骨气,娘们唧唧的像只小白?兔一样。”
长孙焘委委屈屈地道:“晏晏,杨迁好凶啊!”
虞清欢把手抽出来,然后将包袱扔给他:“拿稳了,里面很可能是我们活命的口粮。”
这时,敌人见强攻不下,便用开始用弩箭。
“咻咻——”万箭齐发,无数短箭穿破竹墙,射入了屋里。
“晏晏小心!”这一刹那,长孙焘把登时站起,把虞清欢捞进怀里抱住,而他的手化作千重万影,等停住之时,指尖已夹了好几只弩箭。
用内劲崩断,长孙焘大袖一扫,又有几只箭被弹转了一个方向,钉在了地上。
“草草,你……”
虞清欢望着他,这一幕何其熟悉,他总是这样,山一般沉稳可靠地将自己护在怀里。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好多好多个时候。
“你想起来了?”
长孙焘低头的瞬间,脸上所有情绪全然隐没,眸里的深沉转瞬即逝,又变作那个干净纯洁的草草。
“晏晏,你在说什么?草草不明白。”随手甩断一支箭,长孙焘的笑容十分璀璨,洗净铅华。
虞清欢没再说什么,这个时候,若是她还没有发现长孙焘的异常,那她真的没什么脸说那是她的草草。
她知道此时的长孙焘与白天的草草是不同的,但既然长孙焘不愿说,她也不会逼问到底。
任何人都有难言之隐,也有把秘密藏心底的权力,虞清欢会给足长孙焘空间,她只要知道,不管长孙焘变成什么样,都会把她放在心里就好。
弩箭歇止了,四周死一般寂静。
忽然,一阵呜咽传来,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也捆住了手脚,他挣扎,他呐喊,他害怕……他用尽一切力量想要逃离,也希望有人能救他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