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觉得自己的心,瞬间被什么填补,满得都要溢了出来。
傻子,真是傻子。
不过这样的傻子,她也喜欢,不管变成什么样,瘸了秃了还是肥了,她也喜欢。
“晏晏喜欢,谢谢草草,草草对晏晏真好。”
长孙焘像得了表扬的孩子,欢欣雀跃,他时不时围着虞清欢转圈圈,就像一只粘人的小狗。
杨迁不以为然,嫌弃地“切”了一声。
时间又这么过了几日,杨迁没有伤害他们,哪怕一根毫毛都没有。
他带着两人一直在山林里穿行,三人所经之处,不是兔子遭了殃,就是野鸡挨了祸。
那杨迁的食量大的令人傻眼,他一人能吃一整只野鸡,吃完还想把明珠和灰灰拿去烤,吓得明珠和灰灰藏在虞清欢的怀里不敢出来。
善良的草草向上天祷告好几次,求山神不要再放这个杨大胃进来,否则翠屏山定会生灵涂炭。
虞清欢把剥下来的兔子皮烘干,就地取了苎麻搓成线绳,她手腕上就带着针,她把烘干的兔皮缝在长孙焘那件花里胡哨的粉色女装外披上,以外披为底,做成一件皮毛大氅。
灰的白的,一块拼一块,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总比那不伦不类的女装还要好,而且也相当保暖。
入夜的时候,长孙焘就用这大氅把虞清欢往怀里一裹,两人抱在一起睡在火堆边。
这天,望着越来越密的山林,虞清欢终于忍不住了,她问牵着马的杨迁:“你究竟要把我们绑到哪里?这林子越进越深,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杨迁不可思议地望着虞清欢:“你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虞清欢睁大眼睛:“你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我以为你知道!”
“我以为你知道!”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