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用长孙翊制止,承恩公直接捂着胸?口,头一歪昏了过去。
长孙翊吓了一跳,众人都吓了一跳。
孙御医连忙拔出一根粗粗的银针,用力扎进承恩公的人中,又扎又掐,忙活了一会儿功夫,总算把他给救醒了。
“淇王妃,有一事微臣不太明白,还请淇王妃赐教。”大理寺卿见承恩公没有性命之忧,连忙拱手道。
虞清欢美目流转间,轻轻启齿:“大人但说无妨。”
大理寺卿皱着眉头道:“莫非,这奇怪的毒药是之前就抹在瓶盖中的?”
虞清欢摇头,斩钉截铁地道:“这种毒药遇水则发,干了后则呈粉末状形态,如果遇到药汁,至多半个时辰,便会长成豆芽那般大,若是先前就下在了瓶塞上,那些药搬来搬去,瓶子晃来晃去,药汁里早就全是毒了,不可能像你们方才见到的那般干净,所以毒应当是刚刚下的,就在药被送给我大姐之前。”
“这怎么可能?!”承恩公他又顺过气了,“毒妇,你巧舌如簧,药瓶紧紧地密封着,谁有那通天本领,可以将毒下进一个密封的瓶子里?”
“承恩公,又犯蠢了不是。”长孙焘看向承恩公的目光,略带鄙薄,唇畔也噙了抹嘲讽,“不懂就别乱叫,认真听王妃说。”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憋着笑意等虞清欢说下去。
虞清欢接着道:“这很简单,和坛子的原理一样,不知大人们有没有注意过,厨房里用来装酱料或者腌制品的坛子?”
见众人一脸懵,虞清欢又道:“那种坛子的盖子旁边有一圈可以盛水的小台子,要想坛子里的食物保持新鲜,就必须让那个台子里时刻都有水,盖紧盖子的时候,坛子是密封的,可是那个小台子里的水,总是很快就干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其实,小台子里的水,都被吸进了坛子里。”
大理寺卿似懂非懂地问:“那这和瓶子里有存毒有什么关系?”
虞清欢耐心地解释道:“如果方才本王妃说得不明白,大人可取一个类似于药瓶的密封小瓶子来,在找一片竹叶,然后将这毒药倒在竹叶上,再把竹叶卷起来,滴一些水进去,然后对着瓶子和瓶塞的接缝部分,把竹叶中的水倾倒下去,半柱香后再打开瓶子看,便能得出大人想要的答案。”
大理寺卿心头一动,跃跃欲试,但凡搞刑狱的,整天和命案打交道,时间久了就都疲乏了,反而对一些奇奇怪怪的案子产生浓厚的兴趣,今日这种毒杀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自然兴味盎然,好奇不已。
虞清欢看出大理寺卿的迫切,但还是提醒道:“不过大人想要抓到凶手的话,得赶紧去抓人了,否则等大人把本王妃所说的真假验证出来后,只怕凶手已经毁灭证据,到时候大人想要抓住凶手,只怕难如登天。”
大理寺卿想想觉得虞清欢所说的确有理,但他别说凶手了,连嫌疑人都只锁定了正在帮他捉凶的淇王妃,他去哪抓凶手?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