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察了一番,就约了几个成绩人品还行,却家境一般或贫穷的人,说服他们边进县衙工作边读书。
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读书,还能补贴家用,这不香吗?
说是贫穷,但能够读书的人,家里最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要是真的很差,到此时还能继续在县学读书的,也必是有大毅力的人,这样的人更有成算,自然知道怎样选择对自己更好。
别说,白善还真说服了三个人。
他瞬间神清气爽。
罗江县的县考要早一些,正好在他们这儿天气回暖时,再过不久就要农忙了。
周立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进考场考试,别说,虽然按照小姑和小姑父说的私底下按照考场的规矩做过卷子,但真坐在考场时还是紧张得不行。
他咽了咽口水,按了按心口,觉得实在是过于紧张,于是拿出一个药包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一股清凉的味道从鼻子里吸入,脑内一清,他深呼吸两下,也慢慢平静下来,这才将药包放在一旁,低头看手中的卷子。
监考的县令目光如炬的扫过底下坐着的学子,看到周立重放下的药包,便踱步走过去,弯腰将药包拿起来闻了闻……
县令:……
他神清气爽,精神一振,低头看了一眼周立重,见他正在答题,一点儿也没注意到他的到来,便抽了抽嘴角,放下药包后去看别的学子。
等到午时,考试结束,周立重紧张的又翻了一下卷子,确定能写上的他都写上了,而且还写得挺满,这才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将卷子交上去。
出了县衙,坐在他后面和左右的同窗立即围上来,抓住他问,“刚才考场上你拿的是什么?”
周立重拿出药包,“你是说这个?”
一人手快的拿过去,也学着周立重的样子闻了一下,顿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怎么了,我似乎闻到了一股香味,这是香包?怎么不做成香囊?只用纱布来缝制,显得过于廉价了。”
周立重:“我随手装的,我的针线可不太好,做不了香囊。”
“你家娘子呢?”
“她在京城啊,”周立重道:“她是太医,哪有空与我回来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