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大人看向他,活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心脏脸黑的贪官。
刘尚书不理他,和皇帝道:“陛下,此法若果真如白善说的那样,那我大晋的盐政就要改一改了,从盐价到盐税都要改变,变法之大非一日能完成,所以此法此时绝对不能外传,须有了万全之策才能公开,到时候方不会有乱势。”
说是公开,却也不是直接放出来让全国人民都知道的,而是在可以晒盐的官衙间公开。
知道的还是内部人,就好比现在的煮盐法,除了煮盐的官衙和技艺工人,还有谁会这个方法?
没看路县令要开办新盐场都要先往旧盐场里塞人学习煮盐法,等学会了才把人带出来吗?
但这种范围的公开对于大晋来说已经足够了。
魏知此时心中也激荡不已,和皇帝道:“陛下,江南弊政或许可以趁此机会一扫而空。”
老唐大人闻言立即进入角色,江南的问题一直不少,因为往前近两百年的时间,北方一直处于混战之中,世家和政权曾经难移到南边,再回来时大晋对江南的控制便有些减弱。
目前藏民现象最严重的就是江南一带,除此之外就是盐税的事了。
皇帝可一直堵着一口气呢。
皇帝也是想趁此动手,他眼睛亮晶晶的:“盐政关乎民生大计,以前朕要倚靠他们出盐,现在嘛……”
太子则想到了旧恨,于是跃跃欲试,“父皇,儿臣愿往江南走一趟。”
皇帝就瞥了他一眼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去江南做什么?”
魏知就问,“那陛下认为谁去合适?”
皇帝就沉思起来。
他思考了许久,迟疑了又迟疑,还是忍不住问,“爱卿们认为杨长博如何?”
老唐大人和魏知刘尚书相视一眼,都沉吟着没说话。
刘尚书等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道:“陛下,杨氏在江南的势力不弱,以前便没少插手盐政,虽说几年前被打压下去了,但他姻亲故旧不少,派杨长博去,恐怕不妥吧?”
老唐大人因为儿子和杨长博的关系极好,比刘尚书更了解杨长博,提议道:“陛下不如问一问杨长博的意思,问他是否愿往。”
魏知道:“他若愿往,那此事便又多了三成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