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白善随手从另一边摘了两片大叶子,给了满宝一张,自己拿了一张放果子。
她便扭头去看白二郎,就见他用手捧着,要是摘得多了就挑几颗又红又大的吃,吃得手上的红果子少了再继续摘。
明达:……
长豫才不管这些呢,直接摘了转身就给宫女内侍们拿着,偶尔也往自己嘴里塞几颗,吃得是津津有味。
五人将这一片红果子都摘了一遍,只留下零星的一些没有摘。
特别是中间的,看着红艳艳的,他们却没有摘,倒不是不想,而是有些无能为力。
要走进去,势必会被刺勾到衣服,满宝道:“应该穿粗布衣裳来的,那样就不怕被勾了。”
他们现在身上穿的衣裳虽不算特别好,但也是细绵,也很贵的,不仅满宝,白善和白二郎都不舍得将衣服勾坏。
五人累了,直接找了一棵树下坐下,一边分享摘的刺泡一边看着山下的田野聊天。
威风吹来,吹散了不少热气,明达呼出一口气,又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肺腑之间都是舒坦,竟然一点儿气疾发作的感觉都没有。
要知道,出门时,她最怕的就是外面的那些不太看得见的灰尘和飞絮,呼吸深了,总觉得鼻子发痒,胸口发闷。
明达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扭头对满宝微微一笑,问道:“为什么红果子叫刺泡?”
满宝挠了挠脑袋,“因为它藤上有刺,这红色的果子就像长在上面的泡泡?”
白善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说法倒也没有错,我听人说它还叫悬钩。”
说起别名,谁比满宝更熟悉?
她的百科馆里可是收录了所有有记录这东西的名称,她掰着手指头念道:“还叫覆盆、覆盆莓、树梅、树莓、野莓、木莓、乌藨子……”
白善扭过头去不理她了。
长豫听得目瞪口呆,“你哪儿知道这么多名字的?”
白二郎道:“不然你以为那些花草是白死的吗?她从小就喜欢挖草,还喜欢捉虫子,拿到手后就研究,是公是母都要掰着看一看,她知道的能不多吗?”
长豫听着打了一个抖,默默的离满宝远了一点儿。
满宝见了就坐过去,直接挨着她坐,伸出手道:“我这手不仅摸过花草树木虫鱼鸟兽,还摸过人呢。”
“从外面的头呀、手呀、脚呀,还有里面的心肝脾肺肾,我全都摸过呢。”
长豫吓得将她一把推开,蹦起来离她远远的,“周满,你吓唬我。”
满宝哈哈大笑起来,乐道:“你现在才想起来怕,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呢,你,你,”长豫酝酿了一下没想出好的词儿,只能叫道:“你不许再说这些事,还有你,白诚,你再吓我,我把你踢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