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二僧已醒。
黄泉与离肠喝罢杯中美酒,便即前去探望。
推开房门,只见那「要命和尚」正佝偻在床头,端着碗筷,吃喝一桌斋菜、素汤;而另外一张床榻上,「要钱和尚」则虚弱地倚在床头,不吃不喝。
黄泉抱拳道:“二位高僧,你们醒了。”
这「要钱要命」二僧一见是黄泉前来探望,不禁眼波澜澜,似有万般亏欠不敢明言。
二僧相视一眼,便都从床上滚落,向黄泉连连磕头,口中念叨:“我俩对不起你!”
黄泉忙上前搀扶,道:“二位高僧,你们这是?”
“我们……”
——要钱和尚本想回答。可他羞见黄泉,用肘子拱了拱要命和尚,示意让他来说。
可那「要命和尚」绯红着肥头大耳,不住地摇头、摆手,显然他也惭愧至极。
做师兄的,也只有叹得口气。
他双手合十,闭眼道:“菩萨啊,我俩自小孤苦无依,流落市井。承蒙师父他老人家厚爱,收为弟子,本当绝无二心……”
——说到此处,他凌然睁眼,望向黄泉道,“可如今大义当前,我们师兄弟不得不背叛师门,道出实情了!”
黄泉已猜出事态严峻,咽了口唾沫道:“到底是何事?”
“阿瑶姑娘,是被我们师父掳走的!”
“什么?阿瑶、阿瑶她是被‘空相神僧’掳走的?!”
“没错,正是如此。”
——要钱和尚哀叹一声,道:“早在「夺魁大典」的最后一日,师父命我们「苦禅寺」的众师兄弟先行撤离之际,我俩已隐约察觉不妙。”
“哪里不妙?”
“多了一个麻袋,装人的麻袋!”
“里面装的是「阿瑶」?”
要钱和尚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原本我俩只是揣测,所以没有及时通报你。直到、直到那天满月的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