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牧张口诵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一词诵罢，天空一千五百里才气，直接延伸到四千里！
“天，天呐，又，又是绝世诗……”
“老天开眼，诗仙降世啊！”
“我好恨，恨自己无此才华，上天不公，上天不公啊！”
除了这些逼逼叨叨的人，其他人，尤其是在场的所有女子，早已经泪流满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直教人生死相许，唉……”
子衿眼泪长流，看着秦九牧的目光，从震惊，到佩服，到深情，再到落寞……
她似乎还在幻想，这词是否是他写给自己的？
如果是，为何是一曲如此哀绝的词？
如果不是，为什么他念诵的时候，一直看着自己？
“唉，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秦九牧也被这首词影响了三分情绪，说出这句话，他摇了摇头，来到第三个女子跟前。
诗稿还挺多，他大袖一挥，将堆叠的那些诗稿全部扫除干净，诗稿铺地，任由他随意践踏。
刚才还有人露出不满神色，而现在，众人只觉得理所应当。
被诗仙践踏过的诗稿，或许，那是它们的荣幸。
果不其然，等这次斗诗结束之后，有不少人拿着被秦九牧践踏过的诗稿，炫耀、显摆，有个儒生甚至将践踏过的诗稿，卖出去万金之资，从此过上了小康生活。
更神奇的，还有一个儒生，因诗稿被践踏，他日日夜夜供奉此诗稿，上的脚印，一年之后，做出一首诗帮他入品。他说是沾染了诗仙的才气。被引为儒林佳话。
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小姐姐，你的题目是什么？”秦九牧递给她一个微笑，那个花魁，差点晕厥。
“我，我的题目，是，是，边塞！”
“边塞诗好，我大秦三年前跟凤凰帝国一战，死伤将士过百万，陨落国公三人，藩王一人，二品武道强者一人，失地三千里，其中最悲惨的便是靖城、康城之战，被称为靖康之耻！”
“凤凰帝国，北蛮而已，我大秦终究有一天会夺回失地，一雪前耻！”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北蛮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首《满江红》说是边塞词之最，也不为过。
其大气磅礴，其壮怀激烈，其国仇家恨，其踌躇满志，都是上上之选。
一首词成，天空才气，直奔八千里！
此时的大秦皇都，隐隐能看到这条八千里的才气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