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告别了老师同学,告别了男朋友女朋友,脱离了父母和学校的庇护,进入了这个险恶的社会。
林天云也是一所三流大学的应届毕业生,三个月前还在对进入社会的自由生活充满着期待和憧憬,然而刚踏出学门就被这个世界迎头痛击。
追了四年的女神和别人跑了,当然用追这个字不是很严谨,用舔字更形象一些。没了家里提供的经济支持,想要继续舔女神就只能自己找工作了。
然而对于毕业证都是勉强拿到的林天云来说,找工作和追女神一样都是地狱难度啊,人家的简历都写着大学期间,有过几年学生会或班委的工作经验,或者有过多久的社会实习经历,林天云咋写呢,难道写大学期间有四年的舔狗经历吗。
是的,大学期间林天云什么也没做,时间、金钱、感情全都无私奉献给女神了。所以除了精通口红色号、女生潜台词、女生心理学、微信聊天话术等舔狗必备技能之外,对于其他学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大学毕业已经三个月了,投出去的简历仿佛泥牛入海,生活费也已经捉襟见肘,可这屋漏偏逢连夜雨,女神朋友圈官宣了,坐在宝马里的她笑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甜。
得知这个消息,林天云并没特别难过,也就才哭两个小时,完事还打算发信息恭喜一下女神,毕竟自己连个自行车都没有,女神愿意坐在宝马上面笑也是正常的嘛,打开微信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删好友了。
删好友的事情吧,不是没经历过,记得两年前林天云就被删过一次,那次也是女神有了男朋友,但后来女神又用小号加了林天云,所以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很有经验的,林天云也不慌,等着女神加回自己就好了。
往日里遇到这种事情身边还有几个狐朋狗友,如今自己孤身一人在这个城市,几平米的地下室虽然很紧凑,但此时林天云却有了一丝空荡荡的感觉。
掏了掏了干净的裤兜,还是决定小奢一下,去门口小超市买了一瓶老白干,特意配了包花生。
不知道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有些感冒发热的原因,今夜的酒竟然格外醉人,平日里能喝两三杯的林天云,今天只喝了一杯就已经醉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连眼皮都有些沉重,弥留之际看到了自己枕头边上有一盒药,医学上叫做β -内酰胺抗生素,翻译过来就是——头孢。
因为女神是学护士的,所以林天云平时难免也学了不少医学的相关知识。此刻林天云清楚的知道,头孢加酒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死亡率也并没有那么高,轻微的也就出现些过敏症状,严重一点的也就像自己现在这样,会出现休克和心脏衰竭,但是只要有人及时发现自己,及时送医院治疗,并不会死人的。
现在看来学这些和自己不相关的知识也并非完全无用,至少能让自己死个明明白白,也不至于做个糊涂鬼。
无尽的黑暗,还有一种失重的感觉袭来,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往下坠,也不知到底是灵魂在往上飘,还是身体在往下坠。这种感觉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林天云才发现自己眼睛慢慢又看到了一丝光亮。
难道这年头连投胎也像找工作一样要排队等这么久,那地府现在啥行情,投胎需要填写工作经历吗,有学历限制吗。
林天云慢慢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到传说中可怕阴森的地狱,自己所处的地方居然是一片树林,想要张嘴但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可能是长时间没喝水,嘴巴已经干裂了,上下嘴唇粘在了一起。
剧烈的疼痛让林天云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死,于是奋力坐了起来,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应该是郊外的某个公园。
难道是房东发现自己的尸体,把自己抛尸在了野外,这都啥年代了还有这种法盲,遇到这种事情不是该报警吗,这次你踢到铁板了,哥们可是学法律的呀,虽然业务能力不咋地,但坑你个三五万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林天云想着如何与法盲房东斗智斗勇的时候,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然后又是熟悉的感觉袭来,天旋地转,失重,下坠。这次弥留之际看到的却是一条豹纹短裙,和一双苗条的大长腿。
当林天云再次醒来,感觉口也不干了,肚子也不饿了,除了头有点痛其他都还好,看来自己是正式得救了。看了看身边的环境,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树叶和枯草里,旁边是四根光秃秃的柱子,撑着一个茅草屋顶,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临时搭建的窝棚。
这时候窝棚外面走过来一个人,是那熟悉的兽皮裙,大长腿,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大长腿长了腿毛。
来人是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大叔,上半身并没有穿衣服,看起来干干巴巴的,排骨都凸出来了,下半身穿着一条某种猫科动物兽皮做成的裙子,又黑又瘦手里还提溜着一根长木棍。
林天云看着眼前这个疑是cosplay的大叔,一眼就认出了大叔cos的角色,这不孙悟空吗,没想到一把年纪玩得还挺花。
“悟空啊,这是何地,我为何会在此处?”林天云觉得难得大叔一把年纪还有梦想,自己就陪他玩玩。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能下床干活了吗?”大叔并没有用悟空的腔调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这感觉一天至少得抽一包烟。
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不是cos的猴哥。算了还是先问清楚这是哪里吧。
然后在大叔的介绍下,林天云更蒙了,这是一个叫打虎寨的小村庄,所属白虎城的管辖范围,而这白虎城是萧家的地盘。
白虎城萧家,难道不是乌坦城萧家,饶是林天云见多识广,一时间也分不清大叔到底演的哪个剧本。
于是决定找个正常人问问,一起身才发现自己也穿着一条大叔的同款短裙,这啥时候换上去的,抬头看了看眼前老实巴交的大叔,虽然这个糟老头子行为有些艺术,但应该不至于取向也很有个性吧。
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和隐隐作痛的臀部,林天云走出的这间窝棚,为什么臀部还隐隐作痛,因为身体太虚弱了,起身摔了一跤,这和大叔一点关系没有,甚至大叔还过来扶了一把。
窝棚的外面,还是窝棚,周围都是用茅草和树干搭建的房子,人们的着装和喜欢cos play大叔都差不多,整个寨子看起来都有一种原生态的美感,不禁让林天云感觉奇怪,难道自己来到了某个影视基地,可自己租房的附近并没有影视基地呀。
直到林天云来到了一条小河边,才发现了不对劲,水中的倒影居然是个陌生人。
修长而又带点消瘦的身材,俊郎的面容和棱角分明的五官,这不比自己帅多了。一个词语快速闪过林天云的心头——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