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净突然从地上跃起「肯定有办法的!事情不该这样!赛特怎么能死得毫无意义!」
他着了魔一般地研究暗红色宝石,用它作为媒介使用魔法,把它扔到异空间中,甚至是用各种魔法攻击它,但都没有用处。
…………………………
很长很长的时间过去了,空净在精疲力尽中苏醒。面对地面透入的晨光,他只记得一通胡乱敲打把自己的魔力耗了个精光,然后脱力昏死过去。
幸运的是其他的队员没有看到自己的狼狈样貌,他们为了不打扰空净正在安心休养,而艾穆拉也没有回来。
不幸的是,他仍然没有解明手中信物的兆头,甚至可以说毫无进展。
「唔…………啊…………」艰难地从地板站起,汗水浸湿全身,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手中的宝石,怒意与懊悔夹在在一起,在癫狂中他想到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咕噜…………」咽了一下口水,他端详着这个宝石,意外地小巧,放在手心上大概只有小拇指的大小。「啊……啊啊…………」就算是他也不禁为自己的疯狂想法感到惊讶,这不仅危险更是亵渎,但对尝试过几乎所有办法的他来说几乎是唯一的救赎。
…………空净把棱形的暗红宝石吃了下去。
「……咳啊!」一开始就受到阻挠,宝石像拒绝一样卡在喉咙中,他不得已咳出来,然后自暴自弃地横下心来,用牙齿咬向了宝石。
geke!意想不到的是,先前无论怎么折腾都无法切断的宝石居然被牙齿咬碎,随后数不清的碎片不容拒绝地向空净的食道流去,空净感到全身都轻飘飘起来,视线开始变换,没有见过的场景不断浮现,紧接着全身上下感受到被灼烧般的痛苦,那种感触紧接着变成寒冷、刺痛、剧毒等各种各样的伤害,意识模糊中他听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那就像水流一般跌宕,但确是由人声,乐声,各种千奇百怪的声音组合起来的,纷繁复杂的音色从自己的左耳流入,在全身上下猛烈冲击,把五脏六腑都搞得天翻地覆,然后又从右耳流出,剧烈的痛苦让他不由得大喊起来。
混乱之中,他浑浊的视线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走来,那是一个完全平面的物体,就连前进都是十分机械的平移,本就完全是黑色的他在这种状态下跟本看不清动作,而当对方来到自己面前时,一切都静了下来,先前的痛苦仿佛不存在般烟消云散,空净看着黑影,黑影在一阵迟钝后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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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啊啊啊啊啊………………!」一瞬间,空净的头像要炸开一样剧痛,因为对方的说出的词语是在同一时间出口的,这些词就像强行塞入一样填充了空净的大脑,让本无法听清的他意识到了每一个字的意思,但这些字并没有排列组合连成可读的句子,这样的撕裂感让他差点死去。
随后,黑色的影子退去,又留下了空净一人,接下来先前退去的繁杂浪潮再次袭来,这次他不仅听到甚至在其他感官上也开始接收这些信息,而无论是听到的还是看到的触碰到的闻到的甚至很多本没有的感觉都被填满,同一时间就有无穷无尽的场景通过他的感官流过,在经历了仿佛永恒一般短暂的冲刷后,声音退去,空净就像断线的木偶一般倒了下去。
在倒下之前,他听到来自远方的声音[陷入狂信者……会得到神明的青睐……]
…………………………
空净从昏迷中醒来,嘴角流着血,在一段时间的状况整理后他发现自己已记不清发生了什么,随后他立马开始找作为神明信物的宝石,发现宝石也消失了。
「…………是啊,我……」记忆开始回复,空净想起了自己先前的疯狂举动,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仍旧感觉不出自己有什么变化「…………也是啊」
如同自嘲一般,他从地上坐起,看着透过地面的缝隙洒进来的阳光,他静下心来「…………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空净!你刚才突然叫得非常痛苦,发生什么了?」克雷格打开了有点生锈的铁门走进来,关心地问道。
「没有什么,我们…………」
「空净!你刚才突然叫得非常痛苦,发生什么了?」克雷格打开了有点生锈的铁门走进来,关心地问道。
「…………你怎么了?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啊……不,没什么,我很好。」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两遍,空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先回去吧,我要制定接下来的行动…………」
「…………空净,我觉得我们……」「应该放弃吗?」「呃!」
「再等一等,我要和艾穆拉亲自说明,你先回去吧,如果要离开的话,我不会阻止你的。」
「…………好。」小声地应答后,克雷格从房内退出。
「呼…………」克雷格离开后,空净小声地吐息「…………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随后吐息变成大笑,那笑容自满得仿佛确定了自己的胜利一般「是吗,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还没有失败!」
各种各样的声音前仆后继地袭来,但空净已经不再痛苦,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习惯这突如其来的强大能力,而在大笑中一颗圆珠从他的衣服上滑落。
「这是……」空净捡起圆珠,那是在昨日的战斗中法兰向他射出的两发子弹之一,其中一颗被弹飞了,而手中的这颗和自己一起被转移,之后便粘结在衣服上,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但孔镜现在知道,这并不是子弹,他娴熟地把子弹掰开,里面是一张小巧的纸条,在上面写着的「……居然是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