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李二赖活这么大,最大的梦想也就是吃饱饭,现在却落了这么个下场,有肉却不能吃。
当梦里再次进入那个空间时,李二赖爆发了,他在里面狂叫,“死老头,你给老子出来,老子我不要修炼,不要修炼啊!!!老子只想吃饱饭,老子要吃饱饭!老子要吃肉!啊啊啊!!!”
李二赖的一通叫嚣果然有了作用,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对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顿胖揍,“我让你称老子,我让你称老子,以后要再敢称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二赖被揍得跪坐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的,连声央求“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祖宗饶命!!”
良久,空气中传来一声低叹,只听那个声音说道,“你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修炼太懒了,在世俗界灵气又太弱,这就导致了身体没有足够的灵力去排泄世俗食物留下的浊气。身体无奈之下只得启动自我保护机能,强行把吃进去的世俗食物吐了出来。”
那声音停顿了一会又道,“如果你努力修行,纳入足够的灵气,身体就有能力来排泄这些浊气,那样偶尔吃些世俗食物也就无碍了。”
李二赖一听完这话,立马笑得一脸谄媚,“祖宗祖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每天除了吃饭就修炼。等到路费准备好我一定麻溜地去找昆吾山,您老好歹给我指条去昆吾山的路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到脑海里多了一份路线图。
等李二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依旧坐在火堆边上,他略愣了愣神,认命地好开始修炼起来。
这种除了吃草就修炼的日子,大概过了一月有余,终算让他如愿吃上了一顿烤鸡,那个香味让他觉得他能记住一辈子。
鉴于那顿烤鸡实在是太美味了,李二赖当即开始认真地盘算起怎么去昆吾山。虽说现在脑海里已经有了路线图,但对于最远也只去过镇里的他来说,还是没有一点的头绪。
第二天,他悄悄找到村长的小儿子,用一只香喷喷的烤鸡腿从他那换了一份旧地图,对照脑海里那个横跨了几个省的路线图,他觉得头更疼了。
虽说现在很多地方都通车了,但都得要钱不是。
当务之急,他得想办法挣钱才行,能坐车地方就尽量坐车,要是都靠腿估计他就得尝尝世界之力的责罚了,也不晓得会不会灰飞烟灭。
怎么才能挣到钱,是李二赖眼前最大的难题,以他现在的年龄去做工肯定是行不通的。
现下正值春暮时分,倒是可以弄点鱼虾去卖,运气好的话一天应该能弄个几块钱。但他现在他晚上要进山去寻找,白天还得努力修炼,没啥时间去河里掏弄。
想来想去,李二赖决定还是去山里碰碰运气。
毕竟从小没少听村里老人说,谁在山里捡到灵芝,又有那谁采到人参的,要是他能遇上棵人参,钱的问题应该就能解决了。
既拿定了主意,当天李二赖就在家里找了一个以前奶奶在世时用过的小破包,装上一些必需品,跟黄大妈打了声招呼就趁着天还没黑进了山。
他在山洞里简单安置了一番,待到天一黑透,他就背起那个小破包往四下找寻开来。
一路上走走挖挖,直到天际泛白,也只勉强挖够两天的口粮,至于人参却是连影子都没见着。
一连几天时间过去了,山洞方圆几百米的地方他都找寻得差不多了。
李二赖心中暗忖,看来还是得去深山的无人区碰碰运气,那里有着大片的原始树林,找到好东西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之前布下的陷阱倒是有了收获,幸运地捉到一只野鸡、两只兔子。他提着猎物给黄大妈送去,又腆着脸找黄大妈要了一些驱蛇防虫的药粉,只说要多捉些野味换钱他就再次进了山。
这一次进山,他没再休息,直接就向着西北方向深入,据说那是通往药神山的方向。
传说当年,先人们食生肉饮生水,以致于病痛缠身,瘟疫四起。后有仙人从天而降,在那山上种下仙草神药,用来救治世人。
世人感念其恩德,遂尊那山为药神山。
那是李二赖盘算多日,觉得最有可能寻到人参的地方。
连续急行了三日,等到夜晚再寻草的时候,李二赖发现那发光的点明显变多了,光雾也更加亮了。
看来他想得没错,心情也跟着隐隐有些振奋起来。
储备的各种草越来越多,他就趁着白天修炼的时候摊在山石上晾干。
身上的小破包越来越鼓,离那个山洞也越来越远,眼见之处皆是茂盛的草木,再也看不到路的影子,每天他只能凭着感觉继续向着西北方向深入。
月出月落,李二赖的收获越来越多,品质也渐渐高了起来,挖了不少的黄精,首乌之类。
甚至在昨天,他一连挖了好几株野参,其中有一株的参龄接近两百年,看着那一排溜的野参他心里有种丰收的喜悦感。
别问他为什么认识这些药草,就是知道。这次进山之后,看到药草脑子里自动就出现了它们的名字、作用还有简单的处理方法。
算了算时间,他决定再往前走一段时间,多储备一些高级的药草。既然不可避免地要走上修真之路,将来草药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天气越来越热,路也变得越来越难走。
山林里潮湿闷热,蚊虫肆虐。
李二赖只觉得一天比一天累,每天前进的路程也越来越短。
脚下的这座山,他已经爬了有半个多月了,现在距离山顶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露往霜来,从盛夏直到初秋,他总算是爬到了山顶,累极的他随意找了一块山石,躺在上面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意瞥了一眼山下,他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山下面光团簇拥,灿如星河,仿佛是一个无比巨大的聚宝盆,有限的教育令他词穷,实在不知如何形容眼前的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