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于乾皱眉。
顾承影依旧死死盯着阮倾落，仿佛非要一个答案。
明知道问出来只会惹大师姐生气，但顾承影还是问了。
于乾看着顾承影的神色，心里叹了口气。
阮倾落淡淡地看着他，冷漠的视线让顾承影神色更加狰狞。
“你们是师徒，他燕无衣怎么敢！他这样是要你跟整个九州决裂，你……”
“顾承影。”阮倾落冷声说，“再说一句燕无衣不是，我就杀了你。”
一瞬间，顾承影神色凄惶，眼底像是有什么碎裂了。
他喃喃地说：“他是你徒弟，他要是可以，那我……”
“承影！”于乾厉喝，“你疯了？！”
顾承影苦笑一声，滑落在地上。
阮倾落说：“我要是不愿意，没有人能逼我。”
顾承影更加心如死灰，眼神空洞地看着她。
林骁愣了愣，随后说：“只要大师姐觉的好，那就没问题。”
阮倾落神色缓了缓，于乾苦笑地说：“大师姐是我们的不是，承影他……我会看好他的。”
阮倾落说：“早点回去，别待在魔域了。”
“嗯。”于乾点了点头。
阮倾落转身离开了。
等阮倾落离开，于乾沉声道：“承影你在干什么？你别脑子发浑。你没听大师姐说，没人能逼的了她吗？”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很不甘。”
“那你也得憋着，你不想大师姐对你动手，或者大师姐永远不见你，你就给我憋着。”
顾承影低着头，不说话了。
于乾看他这样子，就生气。“从一开始你就没机会，你知道的，在月牙宗的时，你做过什么。”
顾承影肩膀颤抖，哑声说：“我知道的。”
记忆中那个会认真教他们修炼，虽然话很少，但只要是他和于乾的事，都会认真帮忙的大师姐，早不在了。
他很后悔，非常后悔。
要是当时他对大师姐多关心一点，没有跟着别人一起欺负她，会不会他们之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但如今他是最没有资格去质问她的。
阮倾落从牢房里出来，一眼看到了站在三丈外的燕无衣。
黑色玄衣似乎与夜色融合了，他好像在这站了很久，一直在等他。
阮倾落脚步加快，甚至用上了灵力，飞速掠到燕无衣面前。
“等多长时间了？”
等阮倾落靠近后，一身冷意的燕无衣才像是被人从湿沉的夜色中拉进温暖之处，连漆黑的眼眸底都落入了星辰。
“师尊，你刚才说的话我可都是听见了。”
“嗯？”阮倾落愣了一下，随后冷哼了一声，“魔尊大人听墙角的本事见长啊。”
燕无衣不要脸地说：“本尊怎么是听墙角了？本尊是正大光明地在听。”
阮倾落问：“听完还要锁我吗？”
燕无衣神色一顿，随后眼神飘忽不敢对上阮倾落的视线。
“燕无衣，你是不是还想将我变成你的炉鼎？像前世一样？”
燕无衣心脏一抖，忙举手：“绝对没有！”
阮倾落眯起了眼，审视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