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为师尊马首是瞻。”燕无衣低头，手指勾住白绫的一边，暧昧地勾弄着。
阮倾落似笑非笑地问：“哦？你不是为师的疯狗吗？”
“师尊要我当什么，我自然是什么。”燕无衣勾下白绫，咬在唇尖上，牙齿碾磨着白绫，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阮倾落。
“师尊是喜欢弟子当什么？”
阮倾落睁着红眸说：“燕无衣，我看你当一条狗挺好的。”
“好，我听师尊的。”
燕无衣拿下白绫，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忽然他抓起阮倾落的手腕，一圈圈给阮倾落缠上了。
阮倾落淡淡地垂着眼眸，就见燕无衣又缠起她另一只手腕。
阮倾落没动，因为她一挣就能挣开。
“燕无衣，你好大的胆子。”
“师尊知道狗这种动物，忠心听话，但爱咬人。”说着，燕无衣就咬上了阮倾落的嘴唇，“还喜欢给自己圈地盘。”
他亲一下，咬一下，从眉心、眼睛，到鼻尖，再到下巴。
他说：“这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我都得圈起来才好。”
燕无衣咬了大半天，见阮倾落既没说话，又没挣扎，就抬起头来看她。
阮倾落垂着眼皮，纤长的睫毛盖着红眸里半湿半润的情意，眼尾却洇出了红晕。
燕无衣愣住了，阮倾落就抬起眼，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说“怎么停下来”了似的。
“落落……”
“嗯？”
燕无衣掐着人的腰，觉的他师尊从来没这么柔软过。
像是要化在他掌心里了似的。
而且还这么乖……似乎予取予求。
燕无衣亲了亲阮倾落嘴唇上的咬痕，哑声说：“师尊，现在就算谁来，我都不会停下来的。”
阮倾落的睫毛颤了颤，随后慢慢闭上了。
燕无衣疯了！
美人阖目，睫毛纤长浓密，双颊酡红，细细的手腕被按在锦被上。
白绫缎带一圈一圈将她的手腕捆的紧紧的，只有偶尔她蹙起眉头时，手指才会无意识抓着什么。
燕无衣第一次知道“心甘情愿”这四个字，有多甘美。
上一世他凭借着魔尊的身份，从阮倾落身上得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只有他的师尊真正心甘情愿了，那万般风情，像是吸食人魂魄的妖精，摄人心魄，瑰丽绝伦。
燕无衣拉着她不断沉沦，像是陷入春山深处的濛濛细雨中，一股惊人的媚意缓缓融化开。
等阮倾落再次睁开眼时，眼睫被泪水沾湿，像是半融的冰雪。
她呼出一口气，眼角的春意在飞快地消散。但生艳的唇珠，如琼花初开，妍媸相形。
“燕无衣……”她挣开白绫，撑着手臂想坐起来，随后顿了顿，咬牙说，“你真是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