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衣，你皮痒了吗？”阮倾落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
燕无衣挑眉，问：“师尊还有力气起来抽我吗？”
阮倾落瞪着他，燕无衣有恃无恐地低头在阮倾落唇上咬了一口。“师尊要是想抽我，等你恢复了再来吧。现在嘛……”
燕无衣话没说完，但他的动作不言而喻。
他的薄唇贴上阮倾落的唇边，轻轻吻着，手掌抚上纤细的腰肢。
阮倾落闭了闭眼，想调动灵力，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照她现在灵力枯竭的样子，燕无衣做什么她都反抗不了。
而燕无衣像是逮到机会了，也不管阮倾落恢复灵力后会怎么修理他。
他的牙齿咬着阮倾落的唇尖，随后慢慢啄吻着白嫩的皮肤，从下巴到颈侧，到衣衫内的肩膀上。
燕无衣盯着他扒开的颈侧肩上，一个带血的牙印，弯了弯眼睫。
阮倾落咬着唇，红着眼，瞪他。
燕无衣笑笑，手指抽掉阮倾落腰间的系带。“师尊你凶我也没办法，谁让你受伤了呢。弟子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趁人之危了，师尊都躺在我面前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
他勾唇坏笑：“……那就太亏了。”
阮倾落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颤抖：“燕无衣，你我师徒，若是如此有悖天理。”
“师尊说这话，你信吗？”
这样的鬼话她当然不信，但是她现在受制于人，要是不阻止燕无衣，真的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了。
先前她刻意撩拨着燕无衣，即使知道燕无衣怀着这样一份心思也无所谓，因为她知道燕无衣根本强迫不了她。
她喜欢看燕无衣为她红眼，却不得不忍耐克制的样子。说她是故意的，是恶趣味也好，却不喜欢燕无衣真的动手。
她一下子慌了。
红晕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她现在这个样子柔软的不可思议。
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半阖在眼睑上，湿润的眸子想瞪他又想求他，红艳的嘴唇咬的死死的，上面还有燕无衣留下的咬痕。
燕无衣眼眸一下子变得幽深了，他压低声音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说：“师尊你恢复好了之后，就算抽死我，我也认了。”
阮倾落忽然睁大了眼睛，湿润的眼眸缩了缩。
身上紧贴的触感让她颤抖起来，她慌乱地说：“燕无衣，你，你冷静一下！”
燕无衣恨恨地咬她：“师尊，这个时候你让我怎么冷静！”
阮倾落咬住了唇，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但这个时候越是想找出办法，越是找不出。
她急的出了汗，手指掐着燕无衣的手腕，无声摇着头。
燕无衣不想管，这个时候没有哪个男人能停下来。阮倾落越是求他，他心里越是恶劣想弄脏她。
可是她的师尊大概是太害怕了，湿润的眼角一下子流出了一行晶莹的泪水。
燕无衣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脸上神情变了又变。
阮倾落哭起来，燕无衣也只见过一次。那是他在魔宫第三次见到倪纪辰送来的炉鼎，前两次他都没有要碰她的意思。
但那次他神智不清，魔功运转中走了岔子，失了心智，才碰了她。
等意识清醒的时候，才看到阮倾落眼角上的泪痕。
但只有那一次，之后他再也没看到过了。
阮倾落是怕的，他的师尊，他的落落啊，此刻是怕的。
他真是个混蛋，坏到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