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衣弯下腰，猛地抓住阮倾落的脚腕。
“燕无衣，松手！”阮倾落冷着脸，“给你的惩罚还没完呢？”
“师尊再进行下去，弟子就完了。”
阮倾落神色愉悦，“犯错了不就得有惩罚，不然你以后一直犯错怎么办？”
燕无衣咬牙：“弟子保证！”
他握着阮倾落的脚腕，想用力又不敢用力，整个人绷到极致，欲色让他脸色涨的通红，深邃的瞳孔像是沁了血。
“下不为例。”阮倾落也怕玩出火来，用力将脚掌收了回来。
她撩拨了燕无衣一顿，找回了刚才的场子后，心情舒服多了。
她当着燕无衣的面穿好衣服，三千墨发用木簪簪上，白绫蒙上眼后，她才说：“在这跪着，跪到什么时候你冷静下来了，为师再原谅你。”
“好。”燕无衣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
阮倾落起身出门，想了想给屋子里上了一层隔离法阵，以防小阿耶跑进来，撞见什么不该撞的。
屋子里的燕无衣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想象着刚才阮倾落拿脚踩他的样子。
顿时他浑身一激，猛地闭上了眼，伸出手，眼尾的红意如潮水一般蔓延。
而屋子外，阮倾落找到小阿耶，再次问她：“你还想修仙吗？”
“想！”小阿耶毫不犹豫地点头。
阮倾落说：“你想修行，我可以教你，但你不能拜我为师，我也不会再收徒了。等我从这里离开时，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可靠的山门里，要是有缘，我们早晚会见面。”
小阿耶听到阮倾落不会收她为徒后，神色黯然了一下，但很快她就调节了过来。“好，我会努力修炼的。”
阮倾落想了想，从阮族人的剑窟里拿了一把剑给她。这把剑看上去只是个三品灵剑，但实际上却是六品灵剑。
只要小阿耶认真修炼，修为提升够了后，她再送她一把更好的剑。
小阿耶拿到剑很高兴，即使现在瘦弱的连剑都拿不稳，但她还是像模像样挥了两下。
阮倾落挺喜欢小阿耶认真的神色，而且她又是帮过她娘亲的老婆婆最爱的孙女，阮倾落尽自己力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不过真正修行到哪里，就得看她自己的悟性了。
阮倾落指导了她两句，又教了她一些引气入体的心法，真正的修行还是等她拜了自己的师尊再说吧。
阮倾落没去管燕无衣，而燕无衣过了大半夜才从屋里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月色正浓，阮倾落坐在院子里打坐，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
阮倾落似笑非笑地问：“冷静下来了？”
燕无衣面不改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挑了一下眉说：“师尊要检查吗？”
“我检查的下场只有作废这一个结果。”
燕无衣轻“嘶”了一下，笑着道：“师尊好狠啊。”
燕无衣走到阮倾落身边坐下，阮倾落担心他又要做什么幺蛾子，于是侧过头警惕地看着他。
没想到燕无衣只是单纯地抬头看着月色，他侧过头，笑着说：“师尊，今晚月色真美。”
“嗯。”阮倾落应了一声。
燕无衣凤眼微眯，目光深邃遥远，轻声说：“要是我们一直都在这里待着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