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乔回的很不及时。好不容易回了也就三个字。
“无所谓。”
再无补充。
成斌的好心情瞬间熄灭了大半，熬到公示时间快到时才慢慢恢复。
内网上就有，算了分后的排名名单。
成斌迫不及待的第一时间点开。
顺便滚轮滑动了三、四次，都没找到自己的名字。
不死心的又重头查找，基本确认了。
陈斌迅速的拨打后勤办公室电话，忍受长时间占线后终于接通。
他原本以为是自己没领证的原因，接电话的人耐心解释像他这级别、学历、入职年龄是不受婚姻状况影响的。
名单是上会后的结果，对方建议他往上再问问。
成斌挂了电话又打，主管这才分房的二把手，手机没人接听，打了办公室电话反倒通了。
对方听出是他，也不觉得意外。说刚好要找他谈话，让现在上去。
成斌一路很忐忑，领导用的是“谈话”。
沿途碰到的熟人，主动的给他打招呼，他都觉得人家眼神是怪怪的。
让座，倒茶。
领导很亲民，成斌逐渐安下心来，看来问题不大。
领导开始聊他的工作履历，成斌心里甚至有点窃喜，似乎有工作调动的意思。
那这次没分到就说的过去了，因为有更好更大的选择了。
成斌很熟稔的谦虚接收领导的赞美和肯定。心里甚至惦念着到底是去下面分局还是在机关里扶正。
可领导谦虚完后的正式宣告，却让成斌瞬时间产生了幻听耳鸣的感觉。
调离出市局了，甚至直接调理了秦州市！
调令是从省厅直接下来的，平级调动，考察的流程都省了，直接组织谈话。
渭北市
秦省第x劳改支队！
副政委。
一个众所周知的看押重刑犯的地方。坐落在县城下面的一个镇子里。
水盆羊肉很好吃。
成斌因为业务关系去过一趟，检查、指导完工作，监狱方会后安排的宴请，记忆深刻。
成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办公室的。回去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自己究竟是那方面做的太优秀被惦记上了，现在改还来得及不？
要么就是什么原因得罪了上面领导，或者对自己某一方面的表现不满意，现在纠正还来的及不？
稍微冷静下来后，成斌开始试图联系自己在省厅那边的同学、朋友，想要打听出一些具体的信息。
虽然知道，除非你选择离开体制，调令就是命令。可他还是想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坑的这么惨？是自己把谁得罪了？今后绕着走还是伺机反扑？
没人能替他解答任何一个疑问，最贴近的一条消息也只是证明决定下的很急，几乎一夜之间。
成斌暂时认命了。
但他很快的就想到了另一个也算重要的问题。这事不能让孙乔知道！甚至不能让孙乔父母知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郭志飞讲到最后，明显的已经有了幸灾乐祸的感觉，只是顾及自己跟孙乔关系也不错，刻意压着罢了。
增怂一阵唏嘘。
但也几乎完全的猜到了原因，又不禁一阵暗叹，好厉害的背景呀！
“志飞，给孙乔好赖也透漏些，她未必现在就知道了。有些事儿，让她也防着点。”
增怂犹豫再三，还是拜托郭志飞再辛苦一下。
挂了电话，本想好好冷静冷静。这节奏逼的他已经没有了回转的空间。
增怂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昨晚那一档子事，自己现在是不是该做很多事了。
可现在，自己只能顾虑着、担心着、怀疑着，充其量也就能委托朋友给提个醒。还不知道人家领情不领情呢。
手机响了一下，在空荡的房间里很炸耳。
“快点回来呀，一直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