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铃声惊醒了增怂，也把他从萦绕心头的懊悔、惋惜、不甘、憋屈的情绪中抽神出来。
“咋了？出什么事了？”
“栋哥你在哪？没啥事，我马上下班，过来一趟。”
“没啥事你过来干嘛？我在公寓呢。赶紧回家休息去！跑一天堂你累不累？”
“不是，今天汇账。这才发现你这两天收的开张红包还没拿走呢，店里人多眼杂的，我给你拿过去。”
“你先收着呗，也不急。”
“那我自己今晚就睡不着了。”
董雷在电话那边说，非要把事情今晚就办了。
增怂开始匆忙收拾房子，打开了窗户换气。
董雷四十来分钟后人到，还提了店里的一些熟食。
“今天生意咋样？”
“营业额差不多接近六万吧？”
“那还行，昨天也大概这数。”
“这还是有客人等不急桌子提前走了。这过节的，有的桌人一上去两三个小时都不下来。”
“也不仅仅是过节聚会闲聊多的原因，学生娃都这样。再观察一段时间，生意要还这么好，咱们就考虑扩大店面。”
两人边吃边聊。
董雷把一个黑色塑料袋扔到床边。
“你自己的你拿走，这都是要还人情的。今天还有没有来的朋友啥的？”
“有，……不多。”
董雷欲言又止，问啥说啥。
“冯晨云那丫头的你必须拿走。老孔那边的你拿走一半。其他的，我看了礼单再说。”
“人家孔大财主认识我是个鸡毛呀！冯晨云就随了一千，不够咱俩喝一顿好的呢，你给我我跟你急。”
董雷差点恼了。
拿这几个人，增怂真没办法。只好笑着放弃打算。
过节前，增怂第一次给哥几个新办的银行卡里打了钱。目前手上那些活还没眼见的盈利，但增怂也没太亏大家。
董雷算给的多的，五万。
当然，这里面也有他转卖那套旧的空调设备的辛苦钱。
酒足饭饱，董雷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增怂这才打开塑料袋，抽出里面做好的礼单看了下去。
老李 ，一万
老梁，一万
……
老孔，六千
小义，两万
陈芬，一万
韩梦渝，两万
唐小帅， 一万
伟刚，两千
少川，一千八
……
冯晨云，一千
周勇，五百
林雨默， 五百
总数接近十五万。
这比开店营业额高多了，
但肯定不是天天有。
人情也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