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怂的时间是随时有的,这就是当了领导的好处。
老家离的近,就在城边。甚至都不需要给陆倩请假,抽个空就能打个来回。
一大早就往回赶,芙蓉王带西凤酒,增怂没有把档次提的太高,但也确实增加了其它花样。
开了属于自己的车,增怂却没有衣锦还乡的感觉和得瑟。此行如何做的更低调些才是他应该首先需要考虑的。
自己频繁的从老家招人,伟刚哥不可能听不到一点声色的。更何况,自己团队里的许多人原来就是在伟刚哥手下做事的。
增怂自己已经尽量注意了,尽量要的都是外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外围!
嫂子今天难得的不在厨房里,站自家门口跟乡邻聊着天。
“倒能挣啥钱么!晌午过后,拿着镢头带娃去地里挖两根,不就是几根甜杆杆?”
增怂下车后就逮住了这一句。
“嫂子,今儿闲着呢?”
“今儿我可放假咧!你哥知道你今儿个回来。人家早早的在镇子上叫了一桌!我可就跟着省心咧!”
“可我还是还惦记着嫂子擀的那碗面呢!”
“就你嘴馋,会吃!你想我能给你不准备不?这是红军不?复员后咋就么见在屋里呆?有媳妇么?嫂子给你介绍一个!”
红军急忙上前招呼,把手中的牛奶、点心先递了出去。
伟刚在东屋打麻将,见增怂俩人进来,暂时停了手中的牌,坐在牌桌前说。
“先坐!都给你说多少次咧,倒是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弄球呢!屋里啥没有?”
“没事,哥你先整完这一局。”
旁边观战的一个小伙机灵,赶紧的去饮水机给俩人倒来了水。
“增增哥,红军哥,你俩先喝水。”
伟刚抬头看了眼,又迅速的把目光移回到牌面上,凑的近近的去看到底是一饼还是九筒。
“国栋,坐。”
红军拉着增怂坐到了门边的绿沙发上,两人独自抽烟。
伟刚打完一局,让人替了自己,才坐过来。
“今早上,手气臭的很!就想刚那一手牌扳回来呢。”
“那是伟刚哥您让着底下的小年轻。少川哥最近没回来?”
增怂急忙接话。
“你这一个一个现在都是城里人咧!那二百亩甘蔗就好像是我一个人种滴。这眼看都熟在地里咧,咋弄?把人一天着急的。”
伟刚说,增怂轻笑了一下。
“有啥着急的,熟了就赶紧卖么。我回来就这事。哥你尝过没,先说味道咋样?”
“就咱神鹿塬这水土,长啥啥成!比咱碎着时吃的那苞谷杆可甜多咧!不过这冷怂太能长咧!一亩地下了一千颗苗,长出来咋都有三千多根呢。从地里咋样弄出来都是问题!”
说到甘蔗的成色,伟刚突然就喜形于色。
“咋可能要咱自己挖呢?我不都说过了,谁买谁挖。找几个小伙子,端着广告牌到神鹿古仓门口宣传一下。二十块钱三根,看上哪根挖哪根,城里人稀罕做这事呢!再在抖音上发视频炒作一下,咱这可是秦州城周围独一份,还怕销路?”
“炒?那加盐不?”
伟刚也跟着搞笑了一把。
“二十块钱三根贵不?有人要?”
“城里一根就能卖到十几块钱呢,他们还没有这种生活体验。”
“那咱卖的亏不亏?”
伟刚又问了一句。
“刚开始,看看销路么。实在觉得亏了,就谁转发抖音了这个价,第一次来的适当涨点。哥,你自己给咱掌握。”
“我看这样成!还是你们这些墨水喝的多的人脑子活。把哥这几天煎熬的头痛。”
嫂子招呼着大家上桌。
“增增、红军,今天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