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琎抿着唇不说话,脸拉着明显的显示心情不好。
她都没生气他还先给她脸色看。
杜若清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她的帮扶对象,不能打不能打。
她说话说话的语气不算好,“不能带着他们。”
萧琎嘴唇动了动抿得更紧了,眼里有怒火,还有一丝委屈。
她疑心自己看错了,眼里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怎么啦?”
他淡淡的瞥她一眼,转头看着山下。
他想问她昨晚去哪里了,又觉得没有必要。
总归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接近自己,不过是有所求罢了。
等到他回京,给她想要的,他们就两清了。
整理好清绪,萧琎平静的道:
“我在想怎么安置他们,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昨天她就想过这个问题了,立刻收起其他心思,神色认真道:
“可以由官府出面在城外建立收容所,保障基本的食物和医疗供给,从难民中选出有能力的人建立巡逻队,辅助官府管理。”
萧琎眼里流过赞赏,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杜若清以为他不同意,组织了下语言,试图说服他:
“难民太多,只有出动官府才能大规模的接纳流民,而且有官府权威在难民不容易闹事,也能增加朝廷威信……”
萧琎望着他,一惯冷清的墨色眸子里带着点细碎的笑意。
“笑什么?”
杜若清声音有些恼怒,她在和他说正事呢。
萧琎看他恼了:“怎么像个女人似的。”随即正色道:“现在情况特殊,我不信任清河县的知府。”
他不确定清河县的知府是哪边的人,看清河县关闭城门不让难民进城也知道他是个胆小怕事的。
这种人不值得他冒险暴露身份。
“那你有信任的人吗?”又小声咕哝一句:“你才像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
萧琎轻笑,“去新安县吧。”
新安县令是上京谢家五公子,谢贤当初违逆父母执意要娶一个丫鬟为正妻,这些年一直窝在新安县做县令,与上京谢家甚少联系。
他不确定谢家是哪一派的人,但谢贤为人重情重义,满腹经纶一心为民,皇兄曾多次夸赞过。
“新安县?是哪里?”
“离清河县还有两天路程。”
“那我们带着他们过去?”杜若清试探着问。
“他们自己去。你去给他们一人发一袋包子,让他们把新安县有难民救济点的事散布出去。”
杜若清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呃,那个,没有包子了。”
萧琎惊讶:“你的妖,仙法失效了?”
她这么大方他一直以为这些东西是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的。
“呃,也不是,就是拿不出来了。”
她昨天就没想这么多,就只想让难民们都有一口吃的。
“为什么?”萧琎眉头紧锁,这显然不是个好消息。
他们设想的难民安置,所有的食物支出都指望她出。她这一出乱子,所有计划都不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