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深在外星系奋勇杀敌时,大概没想到蓝星的官员们会坐在高级夜店里高谈阔论,更可笑的是,现在这群人里还包括他自己。
“陆少,听陆董说你一直在外星系工作,不知担任的是什么职务?”
另一个胖胖的笑着说:“是从事文职吧?我记得陆少当年可是法律系高材生啊,这几年应该都是在为皇帝陛下服务吧?”
陆庭深耐着性子听他们放屁,低头优雅地切手下的牛排,根本不接话茬。
最后还是他的副将受不了,在身后冷冷道:“几位到底想说什么?”
几位官员尴尬地互看了眼,由其中留着胡子的男人道:“庭深啊,你父亲跟我们是故交了,你此番被调回蓝星,工作上的事情不必着急,叔伯们会替你安排,不论是联邦军事法庭,还是调查局,你想进哪里都行,不过……”
“你得告诉我们,那位上将心里头是个什么想法。”
陆庭深手下的刀叉停住了,他的副将眼神更冷。
男人浑然不觉,压低声音继续:“你老实告诉伯父,那位上将是不是存在不臣之心?我听说他一直主和,这是不是真的?”
陆庭深看着他,湛蓝色的眸子像外星系的夜空,他声音平稳:“是,他主和。”
几人愣了下,随即锤桌痛骂:“那个懦夫!亏得星网上还全是夸他的!”
“……”陆庭深微挑了下眉,低头继续切牛排:“对,他是个懦夫。”
一个在外星系跟虫族异种厮杀了五年都没回过一次家的懦夫。
一个因为内部党派不合险些直接死在银河系尸骨无存的懦夫。
副将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若非军人的服从性,他现在已经拔枪了。
这群侮辱上将的混蛋!
“砰——”
剧烈的撞击声吸引了注意力,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服务员面带歉意地推门进来,弯腰鞠躬后,解释说:“外面有客人喝多动起了手,打了一名女学生,经理已经在处理了,打扰贵客用餐,实在是抱歉。”
“无妨。”陆庭深接过副将递过来的白手套戴上,口吻冷淡:“我正好没事,顺便可以帮你们处理一下,请问闹事的人现在在哪儿?”
服务员还没反应,他人已经出去了。
身后的副将痛苦闭眼,很好,训人的毛病又犯了。
上将,您究竟记不记得,您回蓝星的目的是执行秘密任务?
——不能高调。
不夜城大厅里灯红酒绿,远远就看见一群人痛苦地躺在地上。
站着的几人还在拉扯,或者说是单方面拉扯一个少年,少年一头白毛,耳钉带钻,眉眼冷戾嚣张,被后面几十个保镖拽得外套都要掉了,还在对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西装青年拳打脚踢。
孰是孰非,过分清晰,这显然是混混少年打架斗殴。
陆庭深几步上前,摸出手铐直接往少年腕上一拷。少年猛地回头,狠戾的双眸却在看见俊美的青年时愣了下,然后瞬间温顺下来,甚至在他冰冷威严的注视下,渐渐低下了头,一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模样,乖的不可思议。
陆庭深有些怔愣。
但只有一瞬——
随即就把人拷得更死,语气冰冷又公事公办:“我现在以星联调查局的名义宣布,你被逮捕了,三秒之内出示你的证件,三、二……”
“老公。”
“……”
被打众人跟保镖经理:“??!”
什么情况?一伙的还?
“……”陆庭深面无表情:“或许你还想让我起诉你诽谤?”
池言垂下眼睑,小声说:“我没打架,他们欺负我……”
陆庭深当着他的面,拿出了他还死死握在手里不肯放开的板砖,然后将那块都要抓出指痕的板砖,用力地扔在他跟前的瓷砖上。
瓷砖碎了,而陆庭深神色很平静:“你没打架?”
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