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浊清天神他照常在床上醒来。
从窗帘的缝隙中,晨光像往常一样照射着。
在舒适的早晨空气中小睡片刻后,浊清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该是她来拜访的时间了。
和往常一样,他走向门口,伸手去迎接她------。
这么说来------,她说今天有事。
浊清天神他带着期待的心情,缩回了那只手。
从外面听不到平时的脚步声。
她很久以前就说过,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不能来神庙大厅。
破落神没有忘记那件事,本来答应的,就是他自己。
可是,不知不觉就站在门前了。
羞答答地打结了嘴,他知道没有人,便含糊其辞地摇头。
因为------她来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那个和往常一样,所以完全成了习惯。
用苦涩的羞涩的心情,代替把手握住自己的手,悄悄地从门上移开眼睛。
就这样无意中看到的是没有人的室内。
她抱怨狭小的神庙大厅,一个人的话也有点大。
她来之前,这个神庙大厅更宽敞。
他身上沾满了腐朽的家具和尘土,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但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寒冷的空虚空间。
她把那空虚和尘土一起赶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希望,原本神庙大厅的是匆忙而不安的每一天。
对于喜欢安静的他来说,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有点太吵闹了------但他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
林子晴------。
神庙大厅的角落。发现放在较低位置的餐点和水瓶,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恐怕是觉得在架子上够不到吧。
也许是犹豫了直接放在地板上,他微微弯下腰拿起放在白布上的水瓶。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把水瓶放在桌子上。
如果是平时的他,不伸长的话,是够不到的高度------这一点,他自己不觉得不协调。
手够到桌子上,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他真的想这么做的话,可以把手伸向架子的最上面,也可以泡红茶。
倒不如说,林子晴感到吃惊的是,他更吃惊。
啊------,可是。
回想起来,在见到她之前,他几乎不想“那样做”。
在黑暗的神庙大厅里,即使叹息着沉浸在污秽中的日子,也不希望改变它。
不期待变化,只是一直等待着被污秽染上的日子。
可是,自从和她相遇之后,浊清天神觉得他变得想要很多了。
破落神想担心疲惫的她。
希望你能在这里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因此,浊清天神从来没有想过要泡好茶。
恐怕,在失去记忆之前,也一定没有吧。
他一边拿出架子里面的茶具,一边轻轻地说话。
如果在不在家的时候练习的话,明天的她会高兴吗。
明天也是------。
理所当然,他期待着明天。
无论是后天还是将来,她都会像往常一样打开神庙大厅的门,为破落神翻来覆去。
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就好了------。
在开始抱有的希望中,他无意识地浮现出了最强烈的希望。
如果是平常的话,和林子晴两个人一起吃早饭的时间。
本应习惯了的孤独,现在总觉得不舒服。
这样想的自己很奇怪,浊清天神他自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