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刚好被在一旁看热闹的蕾娜，收入眼中，微微皱眉。
贺玄这家伙，这是什么意思？
………………
“萌萌……”贺玄轻声叫到瑞萌萌，最纯真可爱，身处污浊之中却没有被沾染到一分的好孩子。
“到！”瑞萌萌应声立正挺身，正经严肃的挑不出一丝的瑕疵，这让人不由的对她产生一丝丝的心疼。
“不用那么正规，萌萌，放轻松。”贺玄轻拍她的肩膀，发出温和的声音，让瑞萌萌缓缓放松。
“哦……”在贺玄有意的影响下，瑞萌萌不由得放松了下来，不再那么紧绷着了。
“萌萌，接下来我要给你的这份势，对我来说很不一般，非常珍贵……”
“贺玄大哥……”贺玄还没说完，瑞萌萌便出声打断了他，“既然这势对贺玄大哥那么重要，那贺玄大哥还是不要给我了，换一个吧。”
“哈哈哈……”贺玄不禁轻笑出声，双手放在瑞萌萌的肩膀上，“萌萌，这势，对我是非常重要，但正因为这重要，我才要把它给你。”
“为什么呀，贺玄大哥？”瑞萌萌不明白，重要的东西不应该要认真的珍藏起来吗？
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呢？搞不清楚。
“因为你们很像……”贺玄露出一丝追忆。
很久远之前的记忆了，应该有三万多年了吧，自己第一次遇到那个家伙，像眼前的瑞萌萌一样，纯真得可爱。
自己用三十七年领他入道，又用一十七年教他持刀，独自历练三千五百余年又邀他加入“断却”。
几万年世间早已沧海桑田，可他却始终如一，纯真可爱如初。
可惜啊，可惜，七百年前一分离，不曾知那是最后一面，他太傻，竟然当了第一批赴死的不归刀，出乎意料而又在意料之中。
最后剩下的，可能也只有这道势了。
“我们，很像？”已经有些迷糊的瑞萌萌，现在更迷糊了，她跟谁很像？
“对，很像。”贺玄抚开瑞萌萌蓬松的刘海，将手指抵在瑞萌萌的额头上，“但我又不想你们太像，萌萌，记住以后如果有些事不可为，就一定不要为！”
“什么？”
瑞萌萌刚问出口，脑袋胀胀的感觉便传来，随之是一股极其温暖舒服的感觉。
她闭眼睡了过去，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似是婴儿一样。
贺玄挥手一招，将瑞萌萌凭空举起，放到一张空的长椅上。
微叹了口气，又轻笑出声，“没想到，我堂堂不归刀刀主，明知事不可为就越要为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劝人，事不可为，便不为。有趣，有趣……”
轻笑声持续不断，但贺玄笑得却好像不似他的笑声那样欢快，他的眼睛里好像有其他的东西。
晶莹剔透，那竟是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的，泪……
他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当初他得到这势，知道他死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过的情绪。
到底是怎么回事？贺玄到底是怎么了？他现在已经渐渐的不再像个修士，渐渐的染尘成人……
“贺，贺玄……”蕾娜在一旁，无聊的看了一会，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贺玄转身看向蕾娜，平静如初，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想笑而已。”
说完，冲着蕾娜一笑，走向刚刚被他冷落了的程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