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蒯庄头和刁庄头,正忙着自家那三四百亩地,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到富丰庄来。夏安茹找回来的这些活,基本就都落在了姚家外公和大舅二舅身上了。
见他们忙,夏安茹便也跟着干,可她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娃娃,真要累出个好歹来,自诩为富丰庄看家人的姚老八,觉得跟女儿女婿也交代不过去啊。
这几日累屁了的夏安茹,今天第三次想念起了蒯庄头和刁庄头。
看看,她想人家庄头的次数,都比想人家主子的次数多。
羡慕啊,这么好的庄头“有了!”夏安茹一拍大腿,“外公,您觉得祝家两兄弟如何?”
“比崔家俩庄头差点,不过也还行吧”姚外公狐疑的看着外孙女,眯缝起了眼睛,“你不是想买了人家吧?人家农户出身挺好的,谁会愿意卖身啊?”
而且还是俩大男人卖身给夏安茹,那就听起来更奇怪了吧!
夏安茹挥了下手回道:“买啥呀,咱不兴这个。要不咱们去找他们商量商量,让他们就跟五味斋上工的婶子们似的,每天来咱们庄子里干四个时辰,然后一个月和县学一样,轮休四天。”
“那不得付工钱?”姚老八的小农意识正在他脑海里疯狂尖叫:钱,费钱,守住钱,不管谁的钱,守住一点是一点!
虽然家里头现在生意做的飞起,但是老人嘛,思路转换起来,也不是个个都像姚外婆一样快的。
“爹”姚大舅顶着俩超大的眼袋,跟他老爹解释,“其实安茹说的没错。咱也不能老是贪崔家便宜不是?多大胃口吃多少饭,不是我偷懒,您想想,咱们一千多亩的地,光靠家里这几个,就算是不吃不喝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扑在地里,也干不完这么老些活啊。”
道理姚外公自然懂,老头儿就是舍不得钱嘛。夏安茹知晓其中关窍,她拍胸脯保证,“您放心,这俩庄头找来了,我腾出手去就咔咔赚钱!今年赚一百,明年赚一千,这人工钱,根本不在话下。”
“人挺小一个,大话说的倒是好听。”姚老八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也知道靠他们是根本干不过来的,于是微一点头,“行吧,既然是安茹提出来的,那我就去问问”
“外公,您休息!”夏安茹立刻举手,“我正好要去趟县城,我让我爹找他们去谈!”
“那你让你爹记得还价啊,别人家说多少就都答应啊!”姚老八这抠搜劲儿啊,用姚外婆的话说,钉棺材都想少买两根钉!
夏安茹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两声,转头就跑了。她就知道外公抠搜的很,到时候再把工钱谈崩了,让她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合适的人来管庄子啊?
她这些日子以来,白天折腾庄子里的事儿,晚上忙空间里的活,要不是有缸里的水撑着,估计也早干吐血了。
庄头,她急需的庄头,必须拿下!!
好在,夏兆丰不负她的重托没有威胁啊,绝对没有什么万一庄头拿不下来,娘肯定会知道您去泰平城喝花酒的事儿这种威胁哈。夏家父女还是很相亲相爱的。
非常喜欢为女儿效力的夏兆丰,不知道用了什么说辞,居然能说动祝家两兄弟,家里地不种了,跑来给富丰庄种地。
如此,富丰庄便拥有了自家的祝大庄头,和祝二庄头。
顺便,这两位还带了另外的七八个长工,一起入驻了富丰庄。
至此,富丰庄总算是告别了东一锄头,西一爬犁的野生模式。正式迈入了正规地主行列。
看家人姚老八除了觉得每个月得固定支出去三四两银子的工钱,亏的慌之外别的都挺满意。
而最最满意的,还得数姚二舅。
不为别的,只为他那腚眼不用被剌开来了,他都得好好拥抱一下祝家两兄弟。
于大夫说了,他的腚眼,再这么蹲着干活的话,得动刀子把不该存在东西给割了为此他已经半夜默默流泪了好几次了。
“安茹,”姚二舅真诚的向夏安茹道谢,“二舅可真是谢谢你了!”
这话说的夏安茹很是莫名,追问他谢啥,他又不肯多说,搞得夏安茹觉得二舅可能跟自己说的不是谢谢,而是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