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笑眯眯的应承道:“是,这些夏姑娘先前都嘱咐奴才了,奴才都记下了。那册子上也记好了,每做完一件,都会在上头打个勾,不会忘的。”
所谓册子,就是夏安茹给崔承允做的护理手册,一列列都写好了,横着写时辰,竖着写护理项目,只要做了一件,照顾崔承允的人就要在上头打个勾,这样就能避免遗忘和混淆。
夏安茹不知道大崔什么时候能醒,虽说把他搞晕这件事,也是为了救他才不得已而为之的,但是小夏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所以在护理方面,就特别细心。
翻看着册子的姚蓉,心头突然有些微酸。这小棉袄子,怕是离要成亲不远了
哎,把女儿留到三十岁再成亲的愿望,终究还是要落空了。
在崔承允昏迷后的第十天,陈虎开始疯狂的想他。
思念犹如陈大将军的滔滔口水,那是想关都关不住啊
“我口吐芬芳的口吐芬芳,啊,口吐芬芳那个口吐芬芳,不要脸,谢倭瓜,我陈虎能怕你?我口吐芬芳就是那个口吐芬芳!!!”
二里地外有登上自家角楼的乡绅,问身边的管事,“城外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啊?让陈将军如此亢奋,咱们离城门可不算太近啊。”
管事好言相劝,“老爷,咱还是下去吧?甭管将军骂的谁,那都是活该挨骂的。前头季大人特特来说,让咱们这些日子千万悠着点,肃北军已经宣布全城戒严了,随便出入者,说是格杀勿论的。”
“我没出门啊。”那乡绅不服。
底下管事却道:“您那脑瓜高出咱们围墙一大截,这刀剑无眼,您还是赶紧的下来吧!”
乡绅只能嘟嘟囔囔的下了角楼,跟着陈将军一起口吐芬芳。
他多少是有点季大人那里批发来的内部消息的,知道外面的货色,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季大人为啥会特地关照几位乡绅毕竟他被扣了一年的薪俸,不是还得靠着这些大户过日子的吗?他们死了,那季大人,吃什么喝什么?!
那位看热闹的乡绅的确也没说错,城外来者皆非善类。
蛰伏在了城外五六天的谢家军,和曾经的禁军统领柯永宁,带领着部分曾经的禁军人手,终于杀到了泰平城,东门外。
谢家军领头的,是谢家的长子,谢天。
就是他,被陈将军骂了一百八十辈祖宗,要不是因为不懂进化论,虎哥也许能直接骂到老谢家的鱼类祖先。
至于柯永宁,陈虎都懒得骂他,毕竟他现在啥也不是。
因为这位柯统领,已经被郑智渊郑丞相,联合了朝中几位中立派,还有机要处,单方面给他除名了。
虽然吏部还没通过决策,但是此事在郑智渊的牵头下,已经拟旨盖章,盖棺定论了。
太子和皇后想出面阻止,却被崔景山的清谈会给搞的犹豫不决。
崔景山的那个什么清谈会,才办了四期,就已经在文人中有了很高的声望。
皇后就怕万一他们在这件事上袒护柯永宁太过明显,容易被人大做文章,从而影响太子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
如今大局未定,皇后和太子两人,便决定忍下了这口气。
等一切都有了定论,这笔账,他们迟早是要收回来的!
至于柯统领那里反正圣旨一时半会儿也送不到西州,就让他好好完成最后一次任务吧。
等最后的事儿办完了,谢家的下一任家主,谢家长子谢天,会解决掉这个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