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间铺面的地皮,对形成一定规模的商业圈来说,肯定是不够的。
但是这会儿步子扯大了,他也怕扯着蛋,要办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还得慢慢来。
这些铺面,不管是建造还是经营,按照老夏家商量的,基本都属于实验项目,所以少搞一点儿,到时候万一不成,损失也能小一点儿。
不过夏兆丰现在接了师爷的差事,到时候招工之类的,他觉着总能方便些。
两人回到庄子的时候,去取水的双五和初八已经回来了。宝贝女儿正站在水缸边上,揪着三白说着什么。
夏兆丰问正在玩泥巴的儿子,“怎么?你这是回味童年呢?你姐抓着三白师傅说什么呢?”
“爹,哦,不对,夏师爷回来了?事儿都办妥了?”夏安阳不答反问。
“办妥了,你以后就是八方县,七里乡,六旺村人了。”夏兆丰对这地名,居然还有一丝满意。
夏安阳挑眉问,“这名儿怎么这么巧?”
“现取的,这地方还没名儿呢,以前都是什么大腚子山,鸡屁股屯 的,太难听了,很多地名得上报更改呢。”夏兆丰解释了一下,然后又想起自己之前不是在说这事儿,“我问你呢,你姐跟三白嘀咕啥呢?”
“哦,我姐让三白师傅找水源呢。”夏安阳说完,继续捣他的泥巴。
这人臂力惊人,没捣两下,直接把捣泥巴的树杈子给干断了。
夏兆丰看着儿子干断的树杈子,觉得找水这事儿,应该不太会顺利,这就是预兆,“这找水的事儿,不能让三白干,别到时候水没找到,再给人老坟挖了。”
“您多虑了不是?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儿?得有多少坟,才够三白师傅次次都挖到?水脉呢肯定要找的,我姐说了,没井咱种不了那多地。”夏安阳说完,就站起身,又找他大舅要树杈子去了。
这儿的树,不行啊,夏安阳想,就这么会儿,他都干断五根了。
其实夏安阳没把夏安茹的话说完,除了耕地要用水,生活用水,不也得有吗?
他们这一大群人,大大小小二十来口呢,光吃喝,一天就要干掉两缸水,这还没算上搞个人卫生的水呢。
另外,按照这个庄子的大小,一千亩地,怕是也得要个四五口井才够。
不然光挑水,就能把人累死,请的人工,全得耗费在这事儿上了。
可三白也说了,挖井找水脉这事儿,不是看他们想在哪儿挖就能挖的到的,特别像这种没什么河道的地方,看水脉还得有些真本事才行。
不过
“安茹你放心,”某些半瞎别的没有,自信却很多,“既然我能把黄肠题凑找到,那地下水脉,我也一定能给你找到。
到时候咱让人打上十个八个井的,也不是问题!”
“三白师傅,咱能不能不那么‘盲目’自信?您要不要先复习复习怎么看风水,毕竟您这”
“欸?!咱看风水,特别是这山川走势,地脉龙气,看的都是个大致的走向,我这眼睛够用。你放心,等咱安顿好了,我就给你找去!”
要不是对三白有足够的了解,夏安茹就差点儿信了!
可惜这破地方,也就这么一个能看风水的,但凡能有多一个风水师傅,夏安茹都不带找三白的。
可生活,并没有给夏安茹太多的选择。
聊胜于无,就只能先拿三白凑个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