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惨遭男主逼着收他兄长为徒的沈言,无奈啊,恨呐。
啊一一,怎么办?心好累啊!好想连男主也一起弄死,看着男主对反派这个星星眼的架势,这洗脑是真tmd的彻底,老天爷终究还是对他这个帅气的霸道总裁出手了。
“尊者心怀天下,心宽似海,怎会容不下我谢辞与阿弟,谢辞一直仰慕尊者凤姿,求尊者成全”。
说话间谢辞边牵着阳顶天一起跪下,小小年纪气度天成。
‘老子小气,特别小气’,可是这话毁人设她不能说,她现在哪怕是有半分与原主不一样,后果就是被查出来夺舍,然后被弄死。
她不能拒绝,不能当场弄死,可是这小垃圾是在威胁她?,好气,好气啊,要上她明月峰是吧?
来啊上来啊,老子不弄死你们。
她虽枯坐在清静室三年,可是三年的时间可不能将他穿越前骨子里的血性真的磨成水波平静。
“今你二人如此,兄弟情深,本尊便允许你们上我明月峰,皆为本尊座下记名弟子,那本尊今日就为你二人赐道号”。
沈言垂眸缓缓起身走到谢阳两人面前,脸上还是冷漠脸。
“两位师弟与我同辈便是天字辈的弟子”。
天阳上君是个好晚辈啊,台阶递的很及时。
毕竟只是记名弟子,不算正式弟子,只是嫦曦尊者有且只有这么两个弟子,这辈分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去算。
这两个小崽子还要按正式弟子的辈份,突然觉得我这个师侄又不那么可爱了,你这个梯子递的可都是不分敌我了呀。
她刚刚都打算拿上辈子这两人的道号打发了,你来这一出。
默了默,还是觉的气不过。
“天沙,天雕”。
沈言冷着张俏脸丢下一句话便化作流光消失在殿中,徒留着脸色发青的谢辞。
很好,别以为他不知道沙雕是什么意思。
最后谢辞和阳顶天是被天阳上君亲自送上明月峰的,只是却只留步于明月殿门前,让谢辞和阳顶天两人自己进去了。
“自行在外边找房间休息,若需学习便入藏书阁,自行查询功法,本尊闭关,有事无事,都不必入内殿找我”。
自生自灭吧,莫挨老子,谢辞和阳顶天两人一踏入内殿,便有传音入耳,门口谢辞熟门熟路的脚就顿住了,缓缓勾了勾唇角,带着阳顶天退出内殿范围。
到了这个地步,哪怕是谢辞都没发觉嫦曦有多大的异样,可是上辈子嫦曦对自己哪怕是再不喜,她也不会是这般视而不见。
既然他可以重来一世,嫦曦是否也回来了,故而会不愿收自己为徒,故而如今对自己这般冷眼相对,这般厌恶,这不大可能,他还是倾向于嫦曦如果回来了,会先下手弄死自己。
因为自己要是有能力的话,第一件事儿也是弄死嫦曦,问修真界的师徒为何总爱这般相爱相杀?
不过现在谢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仅弄不死嫦曦,还得跪下磕头,就当行那拜师礼了。
“是,弟子领命,只是若是弟子在修炼上有不解之处呢”,谢辞恭敬地回应。
“哼,堂堂一代魔尊还会有修炼不懂之处,怕不是个笑话”。
这一句是秘密传音给谢辞的。
这般沉不住气,倒不像是嫦曦的性子。
该不会是夺舍吧?那倒是有趣的多了。嫦曦哪怕是根基有损,不得飞升,可是那也是大乘期巅峰的修为,差一步便是渡劫期,上辈子的嫦曦更是成功渡劫,到了渡劫中期才被自己抓去。
这个世上怕是没几个比嫦曦修为高深的修士了,就算是有也不会夺舍一个根基有损完全没有飞升机会的身躯吧?难不成是因为容貌,嫦曦虽美但也不能当修为啊,不可能,而且拥有夺舍大乘期修士的能力,本身的修为必定是渡劫期以上的,到了那般岁数,心性早已六尘不染,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红粉骷髅罢了。
可是这么大的变化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还真是自己上辈子折磨太过了?
以至于嫦曦变了性子,这世间的人心何其难以琢磨,我怕是还要修行许多啊。
之后谢辞带着阳顶天安顿好住处,然后去藏书阁挑选好了功法。他倒是没有浪费阳顶天这副极好的资质,反正他能将人掌握在手心里,阳顶天强大了才是他最有用最听话的狗子。
夜悄然来临,星空弦月如钩,夏虫脆鸣,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冷月。
谢辞打发了饿了的阳顶天下山去新入派弟子的总饭堂吃饭,自己独自去寻找嫦曦。
他了解嫦曦的一切习惯,在哪里修炼,在哪里休息。
曾经的他也是个好弟子,认认真真的了解过嫦曦的一切,侍奉过嫦曦百年,可是换来的却是嫦曦心底时不时爆发的恶意,换来的是比不过阳顶天,后来背负满身污名,被逐处玄清宗,谢家更是满门被灭。
谢辞是在辞柳堂找到嫦曦的。
映入眼帘的一处安静温馨的院落,用一块块木板搭建而成,尖尖的屋顶,绛红色的屋顶瓦在夜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上辈子因为这个地方有他的一个名字,所以他便求了这个地方作为自己居所。
如今看来这个地方时时刻刻都在嘲讽自己的蠢。
而沈言就趴在窗边前梳妆台上睡着了,三年时间里她怕自己融不入这个世界,怕未来无知的道路,更是战战兢兢不敢多入眠。
如今见到了那两个令人糟心的小崽子后,居然放松心神,忍不住先去洗了个澡,到这里就会有人问沈言接受自己女身了?答:不接受又能怎样,难不成修练邪功把那东西长回来?身体都不是自己,这大可不必,沈言终究只是条咸鱼,没了妹妹,他现在的要求是自己能快点活着。
刚穿来的时候,回忆起以前看某些毒害自己的樱花国作品时,他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现在到她解决生理问题,满脑子都是羞耻想死。
不过,三年已过,早不是吴下阿蒙了,简单讲就是习惯了!
梳洗完,头发还湿哒哒的沈言,就坐在辞柳堂的梳妆台前看这个世界的杂志【中州奇闻志】,看到一半就睡着了,他觉得应该是这具身体的问题,心神一放松,居然有着一股卸下千斤重的轻松感。
他上辈子的肉身就算是面瘫,但是对妹妹她还是会笑的。现在她侧着半张脸睡了半响都没有感觉到麻,看来这脸是真的瘫。
夜风习习,辞柳堂里未曾点油灯,只有那悠悠的深海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将人的脸照得分外柔和,那人就静静的趴在那,眼角眉梢都是寒意,长发凌乱的垂落在鬓旁,还湿哒哒的映得雪白肌肤刚加白皙无瑕,冰清玉洁中却又隐约透出几分勾人。
谢辞的步子在撞见这幅美景之时,硬生生的顿着,上辈子他好歹是一方魔尊,什么样美人没见过,男男女女之间的事虽然跟着嫦曦少有出去接触,以致于多少有几分清新寡欲,虽未有情欲,但是见的也不算少数。
但是如今瞧见这幅美景,他居然觉得上辈子瞧过的那些美人都是过眼云烟罢了,唯独在心间印下了这张脸,上辈子未敢好好看,如今不怕了再细细看了。
谢辞忍不住想道,怪不得上辈子那些修士都说,玄清宗中有仙子,怪不得人人都愿与之春风一度,哪怕是死也甘愿。这般容色,他若是年纪正好,他也是会愿意,可惜如今他倒是有心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