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城。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黑夜中疾驰。
二十分钟后，车辆开进了贺家老宅，径自开到了老太太所在的院子前，稳稳地停下来。
听到动静，管家从里面走出来，就看到了熟悉的车辆。
他脸上闪过一抹惊喜，连忙迎上前，拉开后座的车门。
贺斯言弯腰下了车。
管家恭敬地打招呼，“家主。”
贺斯言微微颔首，“奶奶呢？”
“老夫人就在里面等您。”管家回答道。
贺斯言点了下头，便抬脚走进院子里。
管家跟在贺斯言的身后。
宋砚修没有下车，而是在车里等着。
走进大厅里，并没有人。
贺斯言脚步一顿。
在管家出去的时候，老太太就知道是贺斯言回来了。
所以就一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她余光中瞥见门口的身影，放下手中的筷子，出声，“小言。”
闻声，贺斯言脚步一拐，走到餐厅里，拉开老太太旁边的椅子坐下。
“陪奶奶吃点吧。”老太太不等贺斯言回答，便吩咐一旁的管家，“给小言准备碗筷。”
“是，老夫人。”
管家再次回来的时候，不仅带来了碗筷，还有冒着热气的菜。
都是贺斯言喜欢吃的。
显然是厨房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一直没有拿上来。
贺斯言看了眼餐桌，随即拿起筷子，给老太太夹了她爱吃的菜，直接进入正题，“奶奶让我回来，是想要和我说什么？”
老太太看着碗里的菜，冷哼了声，“怎么？安静地陪奶奶吃顿饭都不乐意了？”
贺斯言顿了顿，放下筷子，没有说话。
老太太在心里暗自轻叹口气，拿起筷子将刚才贺斯言夹的菜吃了，才缓缓问道，“已经确定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是问的什么，但老太太知道贺斯言能明白。
果然，下一秒，贺斯言便开口，“只能是她。”
老太太动作一顿，双眼微微眯了眯，“贺家的主母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你确定你看中的人，能够应付得了那些人和事？又或者能够和你一起面对未来所发生的一切？”
“奶奶让我回来，就为了问这个问题？”贺斯言反问道。
老太太没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贺斯言手指轻敲着餐桌，淡声开口，“我的人，不需要去应付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有我解决，她只要过得平安喜乐就足够了。”
老太太笑了下，“那你觉得你能够护她周全吗？”
贺斯言脸色微冷，眼底一抹寒意一闪而过。
“贺家的敌人无处不在，你爷爷，我，你父亲还有你母亲，包括你，没有一个能够幸免。”老太太叹息一声说道，“贺家坐这北城第一世家的位置这么多年，早就被人盯上了，不仅仅是这个位置，还有贺家拥有的一切，小言，你真的想好了吗？”
闻言，贺斯言手上的动作停下，虚握成拳。
半晌后，他才开口，“奶奶，她是我的命，就算不惜一切代价，我都会护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