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越早就醒了，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起来。
就这么一直抱着于星之，低头看着她睡觉，看了好几个小时。
所以于星之刚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只是他没有出声，就这么看着。
以为她会发现。
却不曾想，她只是睁开眼看了下，随即又闭上了。
过了足足好几秒，于星之都没有再睁开眼。
她已经睡了足足快十二个小时了。
程嘉越沉默了半晌，动作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嗓音低哑，“还很困吗？”
卧室里很安静，即便男人说的很小声，但足以让于星之听清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于星之听到这话，顿了顿，缓缓地睁开眼睛。
刚好就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于星之：“……”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后。
程嘉越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你睡很久了，还是很累吗？”
不知道听到哪个字，于星之看了他一眼，偏头看向落地窗那边，窗帘将外面的光挡的密不透风。
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只是隐约能够看见一丝丝昏暗的光线。
所以，她刚才以为的天还没亮都是因为窗帘挡住了光。
“几点了？”
可能是太久没有喝水了，她的嗓音不像往常那样清澈，而是很明显的沙哑。
程嘉越眉头皱了皱，微微起身，拿起一旁床头柜上放着的温水，上面还放了根吸管。
他把吸管递到于星之的唇边，“先喝口水。”
于星之低眸看了眼，含住吸管，喝了近半杯的水。
程嘉越放好杯子，“已经六点多了，要是还累的话，先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男人温柔的不像话。
平常也不是不温柔。
就是……今天格外温柔。
于星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男人没说话。
程嘉越注意到她的眼神，轻挑了下眉，“怎么了？”
于星之没什么表情，“这怪谁？”
她在森林里历练，将近十天都没有睡觉，神经高度紧绷着，都没有现在这么累。
想起昨晚，程嘉越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些，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儿，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温柔，“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程太太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她垂眸扫了眼下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要不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要是再不离远一点，她怕自己死无全尸了。
都要被压榨干了。
程嘉越眸色深了深，但动作依然规规矩矩的。
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个惩罚。
但……他不接受。
“打个商量，程太太要不要换一个？”
于星之：“……”
程嘉越理直气壮，“这已经不是惩罚了，这是要我命了，程太太，你舍得吗？”
于星之没好气地踹了踹他的脚，有气无力的，“滚。”
程嘉越非但没有滚，反而还凑过来亲了亲于星之的唇。
一脸食髓知味。
“我抱你去洗漱？”
于星之嗯了声，没有拒绝。
在这个时候，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程嘉越把人抱去浴室，伺候着洗漱，完了之后又抱回来床上。
“想下去吃饭，还是在这里吃？”他问。
于星之靠在床上，“这里。”
“好。”
“糖醋排骨。”于星之看向他说道。
男人失笑，“好。”
他弯腰给她盖好被子后，才转身走出卧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