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舍不得。”程嘉越低头嘬了嘬她的唇，口齿不清道。
她心里陡然一跳。
“唔……我……”
程嘉越松开了她，眼睑垂下，看着她。
于星之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吓到你了……”
程嘉越眸底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嗯，吓坏了。”
于星之垂眸，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内疚。
手指抓着男人的衬衫，一下没一下的揪着。
男人托起她的下巴，轻嘬了下她的唇，“都把我吓坏了，是不是要补偿我一下？”
“你想怎么补偿？”于星之抬眸看他，睫毛轻颤了下。
程嘉越勾了勾唇角，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边，“下次要是再有什么事情，还会瞒着我自己一个人行动吗？”
于星之：“……”
她眼底有几分纠结地着看他。
程嘉越的表情微敛，淡淡地看她，动作停下。
“不危险的……可以不说吗？”于星之眉心跳了跳，试探地问道。
程嘉越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
那就是不行了。
于星之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抬起下巴亲了一下他，红唇只落在他的下巴处，“好，什么都告诉你，绝对不会瞒着你一个人行动。”
程嘉越眉宇间微不可察地松了松，继续摩挲着她的脸，“嗯，程太太真乖。”
于星之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可下一秒，又倏地提起。
“那程太太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没跟我说过的事情？”程嘉越表情不变地开口。
像是只是多问了一句似的。
但于星之身体微微紧绷了起来。
对于这个问题，她有些猝不及防的。
他……这是知道了什么？
那双明眸忐忑地望向他。
程嘉越挑了下好看的眉毛，捏了捏她的脸颊，声线温柔，“怎么？难道你真的瞒了什么事情不打算告诉我？”
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于星之心里极度的慌乱，本来就有些倦乏的身体，此时看着那张惊艳绝色的脸，有些心神恍惚。
眼前这张脸，也多了几分重影。
“我……”
像是看穿了她的纠结，又像是什么都知道了。
程嘉越轻笑了声，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程太太好好想想，到底有什么还没有告诉我的？就比如还有没有在以前认识了很久的异性熟人，嗯？”
于星之眼皮越发的沉重，听到这话，她下意识地回答，“没有了。”
“是吗？”程嘉越满意了，摸了摸她的头，“程太太真乖。”
闻言，于星之咬了咬舌尖，血腥味蔓延到口腔，清醒了几分。
在公寓的时候，她本来已经吃了三四颗药。
之后攻破情报网的防火墙，又跳下山崖撑了好几个小时。
体力早就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能坚持到现在，也是因为有程嘉越在。
但……已经是极限了。
病毒比想象中蔓延的快。
“越……越越，我，我困了，你抱着……抱着我好不好？”
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
坚持说完这句话，她就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身体失去了支撑，靠在了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