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手下应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吧？”于星之突然问道。
程嘉越下意识地回答，“没有。”
于星之唇角微勾，手指动了动，原本放在兜里的手机，此时被她拿在手上，屏幕的画面里出现了程嘉越的身影。
调整角度。
手指点了点。
此时的画面定格。
程嘉越把鞋子放到一旁，拿过拖鞋放在于星之的脚边，抬眸刚好就看到她收回手机的动作。
男人微微一顿，眸色稍深，“给我拍照了？”
于星之怎么可能会承认呢？
“没有啊，我在回复楚默的消息。”
她还作势点了点屏幕假装在打字。
程嘉越嘴角噙着笑意，眸光中带着纵容和宠溺，半晌后，忽地出声，“好看吗？”
“好看啊。”于星之下意识点头回答。
话音落下，她表情顿住了。
程嘉越勾起唇角，双手按在她的两侧起身，脸庞却凑近她，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那双清澈的明眸，不放过她眸底里的一丝神色。
“程太太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五厘米。
雪松香的气息就在鼻尖萦绕着。
明明是很清新的味道，此时却犹如陈年烈酒般醉人。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美色太诱人了。
于星之看着他的眼，大脑突然就宕机了，一时听不太清他一张一合的嘴到底在说些什么。
程嘉越见她有些出神，挺有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第二遍，于星之听清了。
但她素来灵敏的脑袋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程嘉越说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这会儿，程嘉越又靠近了些许。
于星之微微倒吸了一口气，拿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心跳乱了几个节拍。
咚咚咚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清晰可见。
程嘉越眼眸低垂，眉眼松了松，嘴角也有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在微扬。
眸光中不经意间扫到了男人嘴边的浅笑。
于星之呼吸一顿，像是回过神来了，也知道自己刚才在他面前又被美色诱惑的失去神志。
她抿了抿唇，手撑在床上，往后移了移，想要拉开一下两人的距离，“你先……你先起来。”
程嘉越像是很满意这个结果，他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伸出手摩挲了下于星之的下巴，“照片有我好看，嗯？”
尾音轻轻扬起。
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
于星之咽了咽口水，偏开脸，让他的手落空，“照片里的也是你。”
这又怎么能相比呢？
无论是看真人还是看照片其实都是在看他。
在无意中这也算是承认了刚才就是在偷拍程嘉越。
程嘉越偏眸看着落空的手，手指尖摩挲了下，缓缓地收回，开口，“我听说照片是可以修的。”
于星之眨眨眼，“所……所以呢？”
他不会以为她喜欢看修过图里的他吧？
程嘉越抬抬眼皮，“所以你是不是更喜欢照片里修过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