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越的目光带着几分宠溺和几分委屈，“难道我说的不对？“
莫名其妙就被人叫禽兽。
他是真的很无辜，也很委屈。
哪个禽兽会像他这样的？
肉吃不了，肉渣也不能吃，怎么就肉汤也不能喝了？
于星之清了清嗓子，在徒弟和老公之间，她选择了后者，“对，说得非常对。“
吹风机的声音骤然停止。
耳边再次传来程嘉越的声音，“我倒是挺想把这禽兽之名坐实了。“
于星之：“……“
她咽了咽口水，不敢回头，只是摩挲着方向，扯了扯他的衣角，“头发还没干呢。”
程嘉越漆黑又深邃的眼眸看向那只白皙纤细的手，鼻尖萦绕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他喉咙有些干燥，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按下了开关，吹风机运作的声音再次响起。
“到了地方，好好养着身体。“
于星之：“……“
她发誓以后都不会再与虎谋皮了，分分钟渣渣都不剩。
……
翌日。
于星之下楼的时候，就看见程嘉越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和程一他们说着话。
听到动静，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
程嘉越转过头，看到她后，便起身来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带她下楼。
“我是肩膀受了伤，不是腿。“于星之有些无奈，她才受了点伤，他就觉得她什么都不能做，吃饭也好，走路也好，能够照顾她的，都不会放过。
程嘉越充耳不闻，“小心一点，注意台阶。”
于星之：“……“
“夫人。“程一恭敬地喊道。
于星之点点头，“你们好。“
她对待程嘉越的人，和暗夜的人态度总是有些不同。
至少程嘉越在的时候，不会那么冰冷彻骨。
程嘉越坐到她的身边，拿起茶几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子，递给了她。
一股奶香四溢，钻进了她的鼻尖。
于星之接过后，低头一看，是温热的牛奶，她喝了一小口，那股温热顺着喉咙进入身体里，心里涌起一抹暖意。
她偏头看向程嘉越，“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程嘉越道：“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这么快？你很着急吗？”于星之诧异地看向他。
昨天才决定要去的，还说是这两天才去。
结果第二天醒来，飞机都准备好了，说随时可以离开。
她总觉得程嘉越是早有预谋的。
程嘉越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好笑，没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想什么呢？不要总把我往坏处想，好吗？“
于星之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捣乱，“难道不是吗？“
以前看着荧幕里以及香橙们拍到的哥哥，以及她所了解到的程嘉越，都是谦谦君子陌上其华的风姿。
但实际上，就是一个掉落凡尘的妖精，一肚子坏水的妖精。
于星之很明显忘记了自己，曾经还说过程嘉越是她的神明这样的话了。
其实无论是神明还是妖精，都只为她一人沦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