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烫。”于星之说道。
其实不烫的，温度刚好可以直接入口。
话音落地后，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只听见微弱的电流声和呼吸声。
半晌后，程嘉越才开口，“星星我不在你身边，不能帮你吹了。”
于星之微微有些怔愣，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他一直都把她照顾得很好的。
她伸手拿过热牛奶，“已经不烫了。”
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杯子喝着牛奶，吞咽的声音传到了电话的另一头。
过了好一会儿后，于星之放下杯子，像是在炫耀似的说道，“我喝完了。”
程嘉越笑笑，“真棒。”
于星之舔了舔唇边的牛奶渍，听到他的夸奖，她唇边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躺下后，她提醒道，“想听你唱新歌。”
程嘉越无视掉桌面上堆积的文件，温柔地回答，“好，给你唱，唱得不好不许笑，知道吗？”
于星之唔了声，还下意识地摇摇头，随后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打电话，他看不见，才开口说道，“才不会不好听呢。”
程嘉越嘴角上扬，轻咳了声，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地开口。
这时，于星之闭上眼睛，手机就放在她的耳边，听着他温柔地唱着她写的歌，那种感觉很奇妙，又很特别。
明明所有的音符，她都很熟悉。
但是在他口中唱出的时候，又觉得有些熟悉和陌生。
总之，好听极了！
在录制之前，程嘉越看了几遍，就已经把歌词记住了，更别说之后又录制了一两个小时，不用看词也几乎能够准确地唱完整首歌了。
唱完第一遍的时候，程嘉越继续唱第二遍，等到第二遍唱完后，那边的呼吸声已经慢慢地平缓下来了。
她睡着了。
程嘉越保持着拿着手机的动作，听着不算特别清晰的呼吸声，眼里的满足是掩盖不住的。
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程嘉越就已经觉得很不适应了，尤其是半夜睡醒伸出手想要把她搂住，却落空了的时候，是最为落寞的时候。
现在只是让他在电话里头，听她睡觉的声音，就已经感觉到格外的满足了。
过了好一会儿后，程嘉越这才把手机放下，只是他并没有挂断，而是把他这边的声音设置为静音，然后就把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能方便听清那边的动静。
然后把手机放在手边，才翻开文件，处理工作。
管乐辰拨通了楚默的电话，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起。
“找我什么事？”楚默问道。
见状，管乐辰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长话短说地跟楚默解释了一遍，然后就安静下来了。
楚默蹙眉，“你是说，那个人要找的人是十六。”
“对。”管乐辰回答，“他应该是看穿在我们身边保护的人就是暗夜的人，这才会针对y·r，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他找十六的原因。”
但楚默在心里想得可不会是像管乐辰想得这么简单，或者这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