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分开,负责自己名单上的每户。
……
“是的,一个人一万补偿金,活着回来的话 有一千补贴。”“哎,就是说那死了给一万,活着了给一千是吧?”“……万先生,咱别这样想,咱……”万先生打断刘毅锋,“那……能去俩人不?我大儿子成年了!来,小严,过来,这是你刘哥,认识认识……”“……万先生,规定只能一家一户。”刘毅锋无奈的告诉他事实。
“刘……刘哥好!”一个刚成年的年轻孩子坐到万先生旁边。
“这样……”万先生笑容一僵,“那也好,那也好。”“爸,我替你!我是个大人了。”“瞎说什么胡话!你还小!在家多听你妈的话……”“爸!”
刘毅锋带着莫如浣退了出去,“下一家。”他说。
……
下午,环境模拟的太阳开始暗淡。
“怎么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嘿嘿,我下午可是跑了九十家哦!”“好,”“哦,”“昂,”“嗯。”
“什么意思啊你们!”甄无看着面前疲惫的两帮人。“告诉你们,我能这么效率全亏了我家胡喜!她把那些人的工资流水算了一下,轻轻几句话就说服了他们!靠,我十年也挣不了一万啊。”一群人点点头,甄无见状也没了兴致,“队长怎么还不回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黑了,他们在广场上等队长,马匹拴在一旁。
“人都到齐了吗?”一个老人牵着马过来,马背上的古吉揉揉眼,打了个哈欠,下马。
“到齐了,队长。”就甄无还有精神。
“出任务了,带上他们,去见见世面。”古东下命令,王晓婷熟练的从包里拿出一瓶蚊子。“……我们的包和武器呢?”白木长记性了,“哦,那个啊,明天,明天。”王晓婷明显管着这方面,但她忘了,随便搪塞。
一觉过后,“闭上眼睛……”熟悉的流程。
周围的事物呈线状露出轮廓,“走,”他们跟着老人,步行。
……
一栋普通的水泥房。
“本来应该迅速执行任务的,但是我们要给新队员做战斗示范,明白怎么做吗?”
“明白”x5
“好,实施备用计划!”甄无上前敲门。
“备用计划是什么?”白木不解。
“笃笃,”“白无女士,”古东给他们说了那个双面女的名字。“睡了吗?”
……“没呢,谁啊?”门打开了,甄无看着她贫瘠的前身,收起笑容。“没事,唉,我能进去坐坐吗?”那光头在感知里显的蛮显眼的,同样,光头背面看起来一脸惊恐的脸也挺显眼。
她背过去。
“请进。”“好嘞。”一群身影跟着进去,“咔,”贴心的关上门。“来,抹点这个,能刺激你们的灵魂碎片,加强一下感知,好好看着。”王晓婷把一瓶液体摸在他们手上,搓搓。范围扩大了点,胡喜没抹,她把范围扩大到整个房间。
沉默。
甄无坐在她对面,古东几个站在她后面,跟黑社会要账一样。
“你们是来让我去参加浪潮的吧?我去,不过补偿金不用了,我弟弟上次就没回来,我这次估计也回不来。”白无的语气飘忽。
沉默。
“姑娘,你半夜敲我的门,带了一群人坐在我屋里,还把门反锁了,这是,这是干啥啊?”沉默。
“不是,那后面的是古东大哥吧,你今天找我说了一天了,你现在倒是说句话啊”女人的声音有些焦急。莫如浣他们可以“看见”那女人确实有两幅面孔,为什么?她应该只是个普通人吧?
“呼~”匕首夹杂着火焰朝女人划去,“啪!”被抓住手腕。火光照出女人狞笑的脸庞,她的手腕在滴血,上面有缝合的痕迹。“队长,她死了。”
匕首上的火焰向前撩了一下,烧焦她一角皮肤,她条件反射地后仰了一下,甄无抓住她分神的空档,挣脱。
火焰消失,众人回归黑暗。
白无站起来,把热石从地板里踢出来,用手抓起一块向另一块砸去。两石相撞,激出火星,石头表面开始滚烫,散发出红光。
“咕噜咕噜~”石头被脚向前踢了一下,在地板上滚动,突然,消失不见。
只剩下脚边的石头,又滚烫,又明亮。
“嗡~”一道无形的波浪震了她一下,不好!有锐利的感觉刺中腹部,等她缓过来,一巴掌向后拍去,什么也没有,只剩下腹部的痉挛感。
“那果然是后背。”浓厚的黑暗包裹着白无周围,甄无一击得手,退出来。“不管遇到什么事,首先要分析,无关强弱,这是一种习惯。”她对莫如浣他们说,“你们应该也能感觉到里面的情况,我刚才戳了她一刀,明明是照后面戳的,但是手感异常柔软,而且我刚才看到她手上有缝合的痕迹,所以我猜她把手脚砍了,掰“正”过来。”
小家伙们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催动着感知,刘毅锋操控着黑暗,放他们的感知进来。
畸形的人类在黑暗里思考,她试着向前走,把手伸进刘毅锋制造的黑暗里,再伸出来,脸色不太好—她的手断了,只剩下一个线条挂住手掌,血滴在地板上。
“空,”她气愤的把手甩出去,“吧唧,”掉在外面。“不用去管。”王晓婷摆摆手,靠近被甩出来的手掌。
“到我了。”王玉的身体扩大一圈,没有在森林里那样巨大,他走进去。
穿过黑暗,白无看向他,“嗡~”眩晕感传来,“不用,队长。”他走近白无。
白无缓过来,“卑鄙!”一声尖啸,在外面都被震的耳膜疼。她把另一只手甩向王玉,很轻易的,被他握住。“抓住敌人的手后不用太用力,趁他用力的时候,靠近敌人,用膝盖顶他侧腰。”现场教学。“咔—”白无整个身体不自然的弓起来,“然后你可以抓着他的头发或者脖子,用另一只手锤他鼻子,一定要快。”“咔,咔,啪叽~”后脑勺上的脸也有五官,于是鼻子被砸的凹进去。“最后,如果敌人还可以反抗,”他将白无扔在地上,做势就要踩,看了看前面那惊恐的脸,又看了看前身,变踩为踢,“就继续,打到不能反抗为止。”“咯咯,”新长出来的牙似乎掉了出来。
王玉拍了拍手,走出去。剩下白无躺在地上,没了动作。“记住了吗?”“咕噜~”学生们咽了口唾沫,“记住了!”没想到王老师是这么凶残的人。“对被污染的人不用顾虑,她已经不是她了。”
“哦,哦,到我了。”林雍楠细心的为自己的匕首附上无色的气刃,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