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也许……可以开始一点新生活,我也不想再为老板做事了,正好戴安娜在这个时候邀请我离开——”
他的脸上现出隐隐的恐惧之色。
“她说她爱我,我相信是真的——所以我们那天约好了时间,是她联系了另一个亲戚开车来接。”
“到碰面的地方要穿过麦田,就在我们往那边走的时候,我、我听见她在尖叫——”
“她消失了。”他说。
路婉婉:“什么……?”
“她消失了!”雅各布用一种做梦般的表情叫道,“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像是被凭空一点一点地吞噬掉了一样!”
“上帝!见鬼!”他错乱地叫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惊骇到了极点,连吐出的字句都是无法完整连在一起的含混的只言片语,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粗重,显然已经无法正常地沟通交流了。
路婉婉:“……我过个精神分析应该能让他稳定下来?”
【当然。】
[艾丽西亚(路婉婉)]进行精神分析,26/61,困难成功。
在她的安抚下,雅各布的呼吸总算是回到了正常的频率。他惊异地看看双手,像是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我……”他如梦初醒,“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望舒:“她消失。”
雅各布:“……”
“其实是人消失,”他说,“没错,就是人消失。”
罗曼:“?”
这人语言表达能力都吓失衡了?
“什么意思?”祝槐问。
“就是她倒下去以后,只有衣服瘪了下去,”雅各布说,“我,我向周围打空了那把猎|枪的子弹,结果什么都没打中,没敢再管就直接……”
“——所以失踪的是戴安娜,”瑞安说,“那为什么发现的是你的衣服?”
雅各布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好吧,其实前一天晚上我没回家……”他说,“为了避人耳目,我和戴安娜假装成了两个同行的男人,她穿的也是我的衣服。”
“所以——大概是只认出来是我的衣服就这么认为了吧。”
“发生了这种事,”祝槐问,“你还是回来了?”
“我当然不敢再往外跑,”雅各布焦虑道,“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原路回来了……我也很后悔!”
“但我前面直接跟‘湾鳄’玩了消失,他肯定要找我算账——”
祝槐心说难怪假冒成流浪汉。
“所以我就避避风头,”他说,“等过一阵他应该不查了再说。”
“你就不怕他去威胁你妻子?”路婉婉问,“听你的说法,那家伙可不顾忌用什么手段。”
“她不知道我在为‘湾鳄’做事,他也知道我不在乎她。”
雅各布烦躁道:“但是那疯婆娘发现我出轨以后早就逼我把财产转让给她了,还要找人难道是漏了哪一个——”
……?
祝槐慢慢地问:“早就发现你出轨?”
而且,“疯”?
“怎么,你们没跟她接触?”雅各布说,“她就是那种歇斯底里的性格,一有什么不顺心就肆意撒气,凡事——连别人的时间安排都要顺着她来。”
祝槐没有再听下去。
她掏出手机,找到那张所谓费伊·穆尼档案里的照片。
祝槐问:“你认识她吗?”
雅各布盯着那照片,渐渐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这是谁?”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