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魏步扛着一根半人高的石杵,急吼吼地说道;“鲁师兄,门外又来了几只妖族!”
妖族?
鲁撼山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一捆柴,急忙道:“它们来做什么?来了多少人?”
魏步被问蒙了,支支吾吾道:“我……我没看清楚。”
这时,许动从大门那边走来。
在秦越的灵药照顾下,他昨天半夜就苏醒了,现在可以下地行动,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师兄莫慌,我问了巨鹿妖的手下,那几个妖族是来求药的。”
“求药?”
鲁撼山皱紧眉头,不耐烦摆手道:“那就随便找几副药材给它们,快点打发它们走便是,以免节外生枝!”
许动为难道道:“医馆的小厮说,他们先生不在,所以没法给药。”
“这群家伙是榆木脑袋吗?”鲁撼山一脸不悦之色,当即就要去找,正好迎头撞上了阿古阿鲁等妖。
阿古阿鲁正拍着胸脯跟身边的妖兄妖弟们说着:“你们放心,这位小兄弟是巨鹿大人请来给鹫大人疗伤的,治疗你们这点小病小灾,肯定不费吹灰之力!”
“是巨鹿大人的客人啊,那一定很尊贵吧。”
“对啊,我们贱命一条,怎么敢奢望让他给我们疗伤呢?”
“那还用问吗?这肯定是我阿古兄的面子啊!”
几个受伤的妖族围着阿古阿鲁吹捧起来。
阿古阿鲁心情大好,看到鲁撼山就道:“那个谁,你大清早抱着一堆柴火干什么?快去,把秦小子找来,让他给我兄弟们看个病,疗个伤,再配点药!”
什么?
找秦越?
鲁撼山下意识地抱紧柴火堆,差点就将隐藏在其中的灵剑给暴露了。
而阿古阿鲁也没意识到,兀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疼得直吸凉气,骂骂咧咧道:“也给老子配点药。龟儿子的,不知道昨天怎么会睡到门外去了,好像还撞在门上了!”
魏步看它“头角峥嵘”的模样,想到文楹语昨天那狠辣的当头棒喝,差点笑出了声。
而许动急忙道:“小秦先生现在还没睡醒,你们晚点再来吧。”
“晚点?”
阿古阿鲁额头正疼着,一脸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喝道:“你这兔子精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子跟你说话了吗?没看到我兄弟都受了伤,站在这里等吗?赶紧去叫那姓秦的小子,否则,让你们好看!”
说罢,他还朝许动秀了秀拳头。
鲁撼山见状,当即拦在它们面前:若是现在让它们闯进去了,那秦越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你想干嘛?”阿古阿鲁瞪了他一眼,“还想跟老子打架吗?”
鲁撼山没有说话,只是将柴火抱得更紧了。
阿古阿鲁脸色顿时一拉:“你们欠抽是吧,看来老子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阿古兄,跟这几个人族的蛆虫说什么?直接打一顿便是!”
“就是人族都是贱骨头!”
“打他们!”
背后的妖族也嚷嚷起来,说话间就要教训鲁撼山。
鲁撼山眼中闪过一抹寒芒,杀机隐现。
这时,秦越的声音突然传来:“吵什么吵?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你们还想不想给那位鹫大人疗伤了?”
这话一出,阿古阿鲁立马换了副脸色,谄媚道:“秦先生,你不要生气,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这几个兄弟为了保卫城内安全,受了小伤,所以想请你给看看,绝对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受了伤?刚才吵得那么大声,还要打人,哪里像受了伤啊?”
秦越扫向那几妖,不咸不淡地嘲讽着,“而且,你们这么横,在这百贺城还有人敢动你们?”
那几个妖族一听,纷纷嚷嚷起来:“原来肯定是没有的!”
“但是今天啊,跟见了鬼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许多剑修!”
“对啊,据说都是西川剑宗的,他们抢了城主大人的宝贝,还敢在城中闹事!”
什么?
西川剑宗的剑修?
秦越与鲁撼山相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