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人都走了。
董泠喊住白芊羽，“小羽，你晚上半夜去给明月送点东西吃，你二舅舅不会怪你的。”
“嗯。”
戚山也道：“希望你去的时候不要害怕。”
“不会。”
白芊羽说着不会，等她见了戚明月的时候，还真的被吓了一跳。
刚走没有几步，戚宁笙就拉住她了。
几个人在戚宁冀的房间里商量着，半夜去给戚明月送东西吃。
直到外面没人了。
九点钟。
楼上。
戚狄拿着东西进了戚明月的房间。
他把门反锁。
开灯，看着在墙边跪着的戚明月。
戚明月听见了门响的声音，但他没抬头去看，因为他知道他在受罚。
戚狄走到他身边站定，垂眸看着他。
却只能看见他的头顶，他心想：这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孩子啊，再不敲打敲打，就不成样子了，罚他，他自己也心疼。
戚狄说：“抬头。”
戚明月老老实实的抬头，身体笔直的跪着，没有一点摇晃。
今天他跪的不直，明天就会加一个时辰。
戚狄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戚明月哑声道：“知道。”
这是他没有喝水的结果。
一跪三个小时过去了，期间他没有喝过水。
往常湿润的嘴唇现在也有些干了，都裂纹了。
身上都透出了一层汗水。
戚狄看着他，伸手指按按他的嘴唇。
拿起来一看，手指上已经有血丝了。
这是没有喝水干的了。
戚狄没有说话，转身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他的嘴边，说道：“喝水。”
戚明月眨了下眼睛，睫毛上的汗珠滴落在了杯子里。
他就这样就着杯子把水喝完了。
戚狄把杯子放好，再次问他，“知道你为什么受罚吗？”
“知道。”
戚狄欣慰道：“那就好，明月，我把话给你放在这里。”
“你记住，平常你做什么，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可是你这次实在是过分了。”
“今天过去，你想怎么样和人家算账，那是你的事，你想怎么样，那也是你的事，但是今天的这顿罚你是跑不掉的。”
“希望你不要怪我。”
戚明月回答道：“不会怪你的。”
“那就好。自己跪到床边。”
戚明月一点点的膝行到床边，跪好。
戚狄说道：“把上衣脱掉。”
戚明月闻言，身侧的手抖了一下，他想到了父亲接下来说的罚是什么了。
他把自己平常都只扣了三颗的扣子全解开，把衬衫放到了一边。
戚明月本身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身，连女朋友都没亲过。
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他的身材也是一等一好的，八块腹肌，一块不多，一块不少。
宽肩，劲儿瘦的腰身，比例刚刚好。
戚狄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他，“自己咬着，我知道，你从小练武，今天的罚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能就是疼几天，养个几天。”
“三十鞭，自己数着，忍不住就说，先给你算着，等你好了再挨。”
戚狄看着他把东西放在嘴里之后，问他：“这鞭子打在身上应该挺疼的，你咬着东西，省的咬住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