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霁不敢看阮烟。
阮烟却盯着他在看。
腹部的伤痕明显，阮烟下手也不像脸上的那么仔细。
直接把药水倒在手心，然后涂抹到上面再揉开。
顾霁自她把手放在上面的那一刻，就感受不到腹部的疼痛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只温热的手沾着药水在腹部打转的触感。
他腹部紧绷，连呼吸都忘了。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阮烟的手上。
软软的，挨着他坚实的腹部肌肉，轻柔的打转，像是怕弄疼他一样。
顾霁猛然拉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腹部，同时不由分说地将阮烟的手抽了出来。
哑声道，“不用了。”
阮烟手上还有未涂抹开的药水，就这样被顾霁抓着手腕举在半空中。
看着阮烟疑惑的眼神，顾霁有些结巴但是快速的说，“不、不用了，不涂了。我、我困了，对，我困了，我想睡觉，睡一觉就好了，不用涂药了。”
顾霁说着话，脸红的像是发烧了一样。
阮烟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嗯，不热。
没发烧。
这样想着，但看着顾霁从耳根到脖子都红红的样子。
阮烟也没再强求，“那好吧，你先睡觉吧。”
说完，阮烟就离开了。
看着她关上门。
等了一小会，确定阮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顾霁飞快地下床将门反锁。
然后又飞扑到床穿上。
埋在被子里，不愿意面对。
可是没有用。
那想忽略却不能忽略的地方，明明白白的告诉顾霁它的想法。
顾霁脸红的不行，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他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但是直到现在还存在的反应，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件事情确实是真的。
他竟然在阮烟为他涂药的时候
这比他知道钟斯年做的事情还让他难以置信。
他虽然没有成年，但也不差多长时间了。
何况男生们在一起，多少都看过一些。
只不过顾霁一向不是很感冒。
难道就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所以才这样吗？
可是顾霁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件事情竟然发生在这个时候。
他不敢面对。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念头告诉他。
不用狡辩了，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