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冰魄草她都决定给出去了,所以这一次,她是真的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她势必先要把自己女儿的路铺好,否则,她自然是不安心的。
看到宇文兮这么笃定的样子,封长裕的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联想到宇文兮敢私自将他关押起来,他其实内心已经信了密诏的存在。
只是,封长裕还是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到底为什么要给宇文兮留下这样的一份密诏呢?
“宇文兮,你放朕出去,这样,有什么条件朕都可以和你慢慢商讨的。”
“是吗?”宇文兮可半点都不稀罕,“可惜臣妾的条件皇上可给不起,既然皇上当初给臣妾下了寒毒,不如,日后皇上也尝试一下寒毒的滋味?”
“正好,皇上也可以以身体抱恙为由,安心成为太上皇,颐养天年。”
宇文兮说完就走了出去,她对封长裕,早就没了半分情意,如今她只希望封长裕能够活着受到折磨。
看着宇文兮的身影消失,封长裕再次陷入了崩溃之中,现在只有宇文兮能放他出去,想他一个皇帝何曾如此憋屈过。
若他当真出去了,宇文兮,宇文家族,他谁都不会放过的。
宇文兮刚走出暗室,她的贴身宫女碧芜就走了过来,“娘娘,公主来了,还,还带来了一个男子。”
宇文兮并不意外,“他们在哪儿?”
“回娘娘,他们如今在正殿。”
“好,本宫这就过去。”
宇文兮面色不改地迈步离开,却在走进正殿之前也服下了压制寒毒的药丸。
“母后——”看到宇文兮走进来,封宜漓连忙松开夜临轩的手迎了上去。
宇文兮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夜临轩,依旧威严自若地走到了高位之上落座。
“这就是,你心仪的男子?”
宇文兮的话音刚落,夜临轩就接话道,“是的,见过皇后娘娘。”
“你叫何名?是什么人?”
“回娘娘,我是天瑞的皇子——夜临轩。”
夜临轩没有避讳说出自己的身份,毕竟这是迟早都会知道的事情,倒还不如早些说出来,以免日后生了隔阂嫌隙。
宇文兮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就收回了惊讶的眼神。
宇文兮对于各国皇室间的事知道得倒是不少,“本宫倒是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天瑞那个喜欢四处游历的皇子。”
夜临轩一时不知道宇文兮的这话是褒还是贬,但他又不能不接话,略微思索即道,“娘娘所言不错。”
“想必你也知道,宜漓日后可能便会留在月澜,你身为天瑞的皇子,不知道可否委屈,陪宜漓留下?”
夜临轩不假思索便道,“当然,宜漓在哪儿我便就在哪儿。”
看着身侧封宜漓那眼里不加掩饰的光,宇文兮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既然这样的话,本宫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只是,既然你是天瑞的皇子,娶月澜的公主,这势必是不能着急的事……”
封宜漓知道宇文兮在想什么,“母后,儿臣稍后就为您解毒,您可不能再继续悲观下去了。”
“好。”宇文兮笑道,若是当真能解毒的话,也是件好事,她还想多陪着女儿几年。
“娘娘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妥的,一定不会让宜漓受委屈的。”
夜临轩的脸上满是坚定,封宜漓同样回了他一个灿烂却又含羞带怯的笑容。
看着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互动,宇文兮脸上的笑容也深了几许,“如此甚好。”
几个人凑在一起融洽地聊了起来,越聊,宇文兮对于夜临轩也就越满意,若非现在情况不适宜,她甚至都有当场将两人婚事定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