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些话,封长裕的脸上除了震撼以外更多的是气急败坏,不过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斗败的纸老虎一般,外强中干。
如果仔细听的话,能听出他话中气势不足,这大概就是心虚的样子。
“你在胡说些什么?别以为你爹是朝中丞相你便可以胡言乱言?”
此刻他们的位置仿若颠倒了过来,宇文兮更像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人,饶是坐着,她的气势却已经碾压了封长裕。
“不是吗?纵容席媚对臣妾的女儿下手?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的心,可真是……”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伤害她的女儿,余光瞥了一眼近旁燃着的袅袅熏香,宇文兮的眼里皆是坚定。
“朕不知你在说些什么?你别胡说。”封长裕向后退了两步,他的心里闪过心虚,不明白宇文兮怎么会知道这些……
“不知道也无妨,今夜过后,皇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可以知道了。”
宇文兮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封长裕意识到了不对劲,再看宇文兮,便发现她的脸上只有森然的笑意。
他想跑,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你干什么?你竟然敢给朕下毒?你要谋反吗?”
宇文兮并不否认,“是啊皇上,日后,便让臣妾带你看看你的江山吧。”
宇文兮并未言明这是什么毒,但未知的恐惧显然让封长裕更心慌,“别,别,朕的好皇后,快给朕解药。”
“哼,做梦。”
宇文兮招来了自己的暗卫,直到这会儿,封长裕才知道原来宇文兮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
几个暗卫在封长裕的惊愕中将他抬进了宇文兮的暗室中,正是前几日封宜漓和舒云姜曾经躲过的暗室。
在宇文兮的注视下,封长裕被绑在了暗室中的椅子上,嘴里被塞上了布条。
紧接着,宇文兮便关上了这道暗室的门,刚刚燃烧的熏香,是宇文家族的一种秘药,能让封长裕如同木头人一般动弹不得,除非有解药,否则他之后都会是这个样子。
比起在暗室中有意识却动弹不得,浑浑噩噩过了一晚上的封长裕来说,宇文兮这一夜睡得格外安好,期间她只有几次因为寒毒而小声咳嗽,算是她近几个月以来最舒适的一晚。
宇文兮敢囚禁封长裕,自然是准备了后手的。
“娘娘,我们的人已经做好准备了,只等娘娘上朝了。”
宇文兮应了一声,此时的她仿佛拥有了很久以前的风华,往日不穿庄严肃穆宫装的她今日却换上了一身繁复的正红色宫裙。
霓裳的宫裙装饰华美,步步曳地却衬托出了宇文兮的光鲜,曾经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似乎又回到了月澜京城所有人的眼前。
因着皇帝迟迟未来上朝,朝堂之上已然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在互相推搡,彼此嘲弄。
“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高唱将所有官员的理智都拉了回去,虽然不解皇后为何会出现在朝堂上,但是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独触霉头。
“众位爱卿免礼,今日本宫为何会在这儿,想必众位卿家都心生疑虑,且让本宫慢慢说来。”
不少人看着宇文兮的样子,心头已然有了预感,这月澜的天,只怕是要变了……
宇文兮步调缓慢地行至最高处,虽未坐上龙椅,却站在了龙椅之前,其意味,显然不言而喻。
“皇上突感身体不适,往后几日都无法上朝,政事,便先由本宫代理,此为其一。”
“其二,本宫执掌凤印,有为月澜人决定嫡公主的权力。”
在场的官员纷纷左顾右盼,不明白宇文兮这一番话是何意。
“臣等不明白,嫡公主不是千夏公主吗?皇后娘娘此话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