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禹说你的府里有几个气度不凡的客人,而且他还不认识,朕先前还不太相信,如今看来,他说的倒是真的了。”
苍涟皇帝扫视了一眼夜煦宸和舒云姜几个人,复又将视线移回到晏墨昇的身上,不紧不慢地说道,“说说吧,他们都是哪家人?朕可从未在京城中见过他们。”
“回父皇,这些都是儿臣跟随师父游历时,在民间结识的朋友,他们家里的教养都极好,是以才会让父皇也觉得他们气度不凡。”
这个理由似乎也能说得通,苍涟皇帝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毕竟跟随医老去游历,那也是一般人都没有的机会。
而自己的嫡长子却有,甚至是医老的得意门生,这说出去,也是他这个做父皇的有脸。
“行了,不必拘礼。”苍涟皇虽是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
他只是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这个嫡长子的能耐有几分。
夜煦宸和舒云姜在心里抱怨着,这个苍涟皇帝,事倒是真的够多的。
眼见着苍涟皇帝这么快就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了,站在一旁的华溯禹顿时着急了,他还想利用这个借机参晏墨昇一本呢,“父皇……”
只不过华溯禹才刚叫了父皇,苍涟皇帝就伸手制止了他,“好了,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你明日便去你皇兄的府上道个歉吧。”
苍涟皇帝揉了揉眉心,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还好华悦悠稍微有些眼力劲儿,连忙拉住了华溯禹。
“父皇,既然是一场误会的话,那儿臣和皇兄便先离开了。”
“好。”
得了父皇的肯首,华悦悠连忙拉着华溯禹离开了。
一旁的舒云姜眼见着华悦悠和华溯禹便要离开了,哪里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趁着华悦悠和华溯禹以及苍涟皇帝都没注意的时候,等他们走到身旁,舒云姜便借着衣袖的遮挡将白色瓷瓶中的粉末都洒在了华溯禹的身上。
上一次的时候,舒云姜便往华溯禹的身上扔了一只半大的蛊虫,那一只蛊虫,是可以蚕食血肉的,最主要的,便是蚕食人的筋脉,尤其是手脚筋。
只不过,蛊虫暂时还处在休眠的时期,舒云姜刚刚洒下的粉末,便是将蛊虫从休眠期中唤醒,催动它的药粉。
走出御书房后,华溯禹和华悦悠便小声地攀谈了起来。
“皇妹,你刚刚制止为兄做什么?”
“皇兄,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说真的,华悦悠心里对华溯禹也是颇为鄙夷的,当然,这些她都不敢表现在明面上。
“父皇明显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而且父皇最忌讳别人胡搅蛮缠了,这个时候离开,才是最明智的举动。”
听了华悦悠的话,华溯禹倒是也开了几分窍,“皇妹说得有理。”
“只不过,皇妹,你说那几个人的身份到底会是什么呢?”华溯禹若有所思地说着。
“管他们的身份是什么呢。”华悦悠轻蔑又满不在乎地说着,“再如何高贵能越过我们去吗?我们可是苍涟的皇子和公主,哼,就他们,本公主还就不信他们能有什么尊贵的身份呢。”
“皇妹说的倒也是,这样一来的话,咱们也就不用再顾虑些什么了,早日按照计划做好,也就省了些后顾之忧。”
“皇兄放心,皇妹我知道的,左右都不能坏了皇兄的大事。”
“如此,为兄便提前谢过皇妹了。”华溯禹的脸上倒是难得有了几分真诚的笑容。
华悦悠笑道,“谢倒是不必了,只要日后皇兄别忘了皇妹的好就可以了。”
兄妹两个一时倒是极为融洽,但是这其中掺杂了多少利益,又混带了几分亲情,大抵只有他们自己才最是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