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盛萱涵带着舒云姜走的路,整体上都是在向下的,这个男子带他们走的路,却是在向上延伸的。
如果说,这里的居住地也分三六九等的话,家主住在最上面,那应该就是住得越高,地位也就越高。
若是这样的话,盛衣锦居住的地方,为什么在地下呢,那里几乎可以算是最低下的地方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座宽阔的院落,和盛衣锦院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就是,盛英年的院落也是随意散放着各种名贵的奢侈品。
穿过一道横陈在小溪的桥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厅堂。
“二位请在此稍等片刻,家主马上就到。”
“好。”舒云姜和夜煦宸就近坐了下来。
他们也不拘束,完全就是一副在自己地盘的做派,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没过多久,舒云姜的视线就定格在厅堂中央的一幅画上。
这幅画很别致,尤其是,很大的篇幅上只画着一个很小的图案。
而那个图案,又是那个图案,舒云姜已经完全不陌生了,甚至说是十分熟稔了。
给舒云姜一张空白的纸,不需要模板,她都已经能完完本本地将这个图案画下来了。
她疑惑的就是,这个图案,为什么会被特意画在一张画纸上,还被悬挂在这样偌大的会客厅中。
少倾,盛家的现任家主盛英年就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起码也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了,说不上有多仪表堂堂,但也不至于很难看。
只不过,他大腹便便的样子,属实是有些影响美观的,还有那一大肚子的赘肉,颇有些令人不喜。
“宸王,永宁郡主,二位从天瑞特意来我盛家拜访,实在是令本家主很高兴啊,本家主一定会好好款待二位的,二位回去之后,可要在天瑞皇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啊。”
盛英年到底也是一家之主,更是隐世家族的家主,虽是听上去有些伏低的话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谦卑的意思,这也不过是他客套的说辞罢了。
这些,舒云姜和夜煦宸自然也是懂的,两个人都对视了一眼,然后夜煦宸才开口,“盛家主的话,本王知道了,家主也不需要很款待我们,毕竟我们这一次来,也是有事在身。”
听了夜煦宸的话,盛英年的表情有一些凝固,但他没问舒云姜和夜煦宸来这儿的事是什么。
正在双方都陷入静默的时候,舒云姜的话就打破了这样寂静的氛围。
“盛家主,本郡主对你这幅悬挂着的画有些感兴趣,为何偌大的篇幅,却只用来画这样一个小小的图案呢?而且本郡主觉得,这个图案煞是好看呢。”
舒云姜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故意提起画,故意提起画上的这个图案,就是想要试探盛英年一番,看看他会给出什么样的说辞来。
听舒云姜提起上首的画,盛英年的脸上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但是很快他又笑得十分爽朗了。
“郡主有所不知啊,这是我们盛家流传下来的一个图案,凡是有这个图案的东西,那都原本应该是属于我们盛家的啊。”
似乎是被触动到了什么伤心的事,盛英年还长叹了几口气,语气间带着无奈。
这怎么会是盛家的东西呢?
舒云姜看破不说破,她知道,这个图案既然出现在了封宜漓的玉佩上,那这个图案就一定是月澜皇室的象征。
她知道封宜漓真正的身份,所以舒云姜当然不会因为盛英年随便说的几句话就被唬住。
“尤其是啊,我盛家有一传世之宝,也在十数年前丢失,这么多年,我盛家人始终未曾放弃过寻找,只可惜,找寻无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