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云姜拿到完整的罪证和自述离开之后,年成炜也在狱中自行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一日之内,大理寺监牢同时死去两名囚犯,这到底还是令人关注的。
只不过,一个是将死的人,一个是自杀的人,后面也就不了了之。
没人仔细去注意盛明殊到底是怎么死的,毕竟在他们的眼中,盛明殊本就已是一个死人,只有舒云姜知道内幕,但是她没理由说出来。
舒云姜手里的罪证很快就经由夜煦宸的手呈到了夜凌霄的那儿,而夜凌霄看完之后也是气愤不已,怒气大得整个御书房里服侍的宫人都受了牵连。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夜凌霄就当堂公开了那些罪证,并且完全不听任何人求情地发落了那些官员。
其中便有贪污受贿的官员,有私采铁矿的官员,还有荼毒百姓的官员……
“昱王,你说说你想干什么?朕还在这个位置上呢,你就这么大逆不道了吗?”
而发落完那些大部分属于昱王一派的官员之后,夜凌霄的怒火自然该由罪魁祸首夜宏昱来承担。
听见夜凌霄这一次直接叫了他“昱王”,夜宏昱顿时清楚这一次夜凌霄的怒火只怕是难以降下来了。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啊,儿臣知错了,求父皇给儿臣改过自新的机会。”
夜宏昱连忙跪下来请罪,他很清楚现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的良策也只能是先承认,否则他的头上又会扣上欺君罔上的帽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还有的是卷土重来的机会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干出这等混账事,要朕如何息怒?朕真是,看见你现在就来气。”
夜凌霄此时此刻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夜宏昱,在心里想着,果然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一样令人糟心。
“父皇还请息怒,还有一事父皇尚未解决。”夜煦宸想起了舒云姜的叮嘱,这会儿直接站了出来。
见是夜煦宸,夜凌霄的怒火才降下去了一些,只不过声音依旧带有余怒,“何事?”
“参与给江陵郡百姓下毒一事,还有一个重要的参与人,那就是皇兄身边的药谷子。”
听到这儿,夜凌霄的怒火又起来了,夜宏昱这个逆子,竟然敢给百姓下毒,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来人,将与此事有关的罪证贴在大街小巷,以儆效尤,并,拟旨,赐死药谷子,罚昱王三年俸禄,剥夺藩王封号,监禁昱王府三月。”
一听到夜凌霄要赐死药谷子,还要削掉自己昱王的封号,夜宏昱整个人都震惊极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直到有人把他带走,他才意识清醒了一些,他狠狠地怒视着夜煦宸,心里清楚这一切肯定都是夜煦宸做的。
只有夜煦宸有理由这样做,也只有他有能力这样做。
夜煦宸对于夜宏昱的目光倒是显得十分平静,完全无视了个彻底,心里想的是回去之后要怎么跟舒云姜邀功。
唉,这可真是一件令他愁得不行的事,比任何一件事都让他头疼。
因着这两日舒云姜都在忙着为朝凰书院擢考做准备,是以夜煦宸也没有去打扰她,但是两日不见,这并不妨碍他很想念舒云姜。
所以,夜煦宸打算就以今天的事情为由,借机去见上舒云姜一面好了。
“王爷,我们是直接回王府吗?”
九离哪儿能看不出自己跟了好多年的主子内心里的想法,但是他还是得尽职尽责地问一句。
“不了,去舒府。”夜煦宸平淡地说着,只有上扬的弯眉和嘴角能泄露出他兴奋,激动和雀跃的心情。
“明白了。”
九离在心里腹诽着,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果然还真的不出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