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事已经办妥了，人已经去了。”
牡丹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对着苏卉音恭恭敬敬地行礼。
“那就好，哼，找人去给舒云柔一点教训，这个该死的蠢货，还要本宫去给她收拾烂摊子。”
一想到舒云柔胆敢不听她的话，私自透露出去，苏卉音的脸上就尽是阴狠。
“对了娘娘，盛明殊按照娘娘的意思也受了不轻的伤。”
“很好，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齐王，我就不信，爱女受到这样的对待，她还能忍得下去，到时候，叛军一到，昱儿平定叛乱，自然就是民心所向。”
“是，娘娘。”
苏卉音挥挥手让牡丹先下去了，几乎没有人知道牡丹除了是她的大宫女，更是武功卓越的暗卫。
最初她就是看中了牡丹的身手，才让牡丹这些年来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这么多年来，牡丹就一边明着伺候她，一边暗地里习武帮她去做一些隐秘的事。
寂静的夜里，苏卉音一个人独坐着。
那个人没来已经很久很久了，不过，她这么难受，却也让他跟着难受了不是吗？
同样都是孤寂的夜里，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这么无趣才是……
舒云柔知道柳凝玉死去的消息除了感到惊愕以外，还有一丁点难过，虽然不是亲娘，到底也是陪了她这么多年的人。
是以，舒云柔反而成了唯一一个去替柳凝玉敛尸的人，柳凝玉已然被舒麟休弃，入不得舒家祠堂，所以舒云柔草草找了一块地，将柳凝玉埋了去。
一块墓碑立在了柳凝玉的面前，只不过，那上面什么字都没有。
得知舒云柔做的事情，舒云姜只觉得，柳凝玉算是白养了舒云柔。
不过这也算是报应吧，她和柳凝玉的恩怨，这一世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舒云柔和夜宏昱。
“小姐。”时宁闪身出现在了深思的舒云姜面前。
“什么事？”
“属下去查了一下大理寺牢房失火的情况，发现火是从柳凝玉的牢房里开始起的，奇怪的就是，当时起火的时候，旁边的两个牢房里的人似乎都是昏迷的。”
“属下探听到他们的饭菜被人下了迷药，还有就是，其中一个受伤的人是盛明殊。”
盛明殊？舒云姜挑了挑眉。
盛明殊都在大理寺牢房里关了大半个月了，她都要忘记这么一号人了。
“伤得如何？”
“很重，一直都昏迷不醒，醒来的可能性据说很低。”
“那另一个人呢？”
“另一个人是个男子，但是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嗓子被火毁了，容貌也毁了一半。”
柳凝玉旁边的两个人是最有可能听到舒云柔和她对话的人，但是两个人也都不约而同受到了伤害，相同之处都是再也开不了口。
那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皇后让人去做的了。
只是，皇后为什么要跟舒云柔说她不是柳凝玉的女儿，皇后想干什么呢？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浪费呢？
舒云姜顿时计上心来，“去把子琴给我叫来。”
第二天便是除夕，然而在这个晚上，舒云柔的院子里格外热闹。
“鬼，鬼啊，快来人，快把它赶走。”
舒云柔半夜时分醒来，就见到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一袭白衣披头散发的人。
那个人还一直念念叨叨着，“柔儿，柔儿，我是为你而死的，你竟然不救我。”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舒云柔被吓得惊叫不已，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院子里的下人也都因为舒云柔被吵醒了，有几个胆大的人结伴去了舒云柔的房间。
打开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那些下人一度以为舒云柔在折腾人，没有的事还说得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