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离可一点都不同情舒云柔那个诡计多端,还心如蛇蝎的女人,跟在夜煦宸身边的人眼睛一般都很毒辣,更何况他还本来就知道舒云柔做的那些事情。
宸王府的府风就是,不听谣,不信谣,不传谣?
瞅瞅那些谣言和传闻都传成什么样了?
把自家的未来王妃传得十恶不赦也就算了,左右宸王和舒云姜自己都不在意,可是把舒云柔那样的人传成心性善良,万般美好的女子可就真的太扯了。
“还有,让无烨派遣卿云殿的部分人马暗中保护姜儿,若她有半点差池,本王定当亲自问罪。”
夜煦宸狠狠地甩了披风,转身就去了书房。
“王爷,无涯传来消息,说是江陵郡年家,最近有些异动,恐怕,近日来会有些大动作,还望王爷早日提防做好准备。”
“另外,还有一点可疑的就是,年府内进了一名年色苍老的男子,络腮胡,刀剑眉,年成炜对他很是敬重,至于他的底细,无涯还在调查。”
夜煦宸静静地听着林南的禀报,他手里现在能用的人很少,基本都派出去了,因而连林南都重新用上了。
“继续让无涯盯着年成炜,他早晚会露出马脚的,无烨还在休养,这段时间,卿云殿的事务就先交给无陌。”
“是。”林南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待林南走后,夜煦宸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桌面,半晌之后,才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其中两本书,解开书后面墙壁刻有的暗纹机关,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枚令牌。
他缓慢摩挲着上面的字,静静地盯着这四个字——半月皇令。
这是他母妃玄幽在世时留给他的令牌,据说,连父皇也不知道这块令牌到底意味着什么,在他第一次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夜凌霄就密宣他至御书房,将这块半月皇令给了他。
每当他烦躁思虑不堪的时候,他就会拿出这块令牌,就仿佛,母妃就在他的身边,能够抚平他所有的烦躁和不安似的。
天刚蒙蒙亮,舒云柔就因为脚腕的刺痛感醒了过来,拧着眉头唤来若兰换药。
若兰连忙去取了舒云柔平时敷着的药,然后去让另一个丫头煎药。
“嘶——一大早的毛手毛脚的,你要疼死本小姐吗?”
舒云柔只觉得今日的脚腕格外疼,上了药也还不见好转,偏偏若兰上药还用弄疼了她。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若兰一急就跪了下去。
“还不快点上药,磨磨唧唧的,再敢伤到本小姐,本小姐饶不了你。”
若兰战战兢兢地起身,小心翼翼地给舒云柔换药,虽然刚刚也不怪她是舒云柔自己乱动了一下的,但是,谁让她只是个下人呢?她心里很清楚,要是不顺着舒云柔的意,只怕她的火气会更大。
上好了药的舒云柔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直到半个时辰后——
“啊!啊啊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想疼死本小姐吗?”
一大早舒云柔的院子里就乱得鸡飞狗跳起来,丫鬟小厮都在忙碌着,不停地被舒云柔使唤做这做那。
“柔儿,柔儿这是怎么了?”柳凝玉一进舒云柔的闺房就着急地问,话里尽是担忧。
柳凝玉一早听到舒云柔这里发生的情况,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看到疼得直流冷汗在床上蜷缩着的舒云柔,眼眶瞬间通红了起来。
“娘……我好疼……”舒云柔已经被折腾得没多少力气了,看见自己的娘亲过来,顿时抽泣了起来。
“柔儿,柔儿不哭,大夫马上就来,我的乖女儿,你再坚持一下。”柳凝玉上前将女儿搂进怀里。
每多听到一声舒云柔的呻吟,柳凝玉在心底对舒云姜的恨意就多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