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幻想还没有持续到说服自己的时候，宁墨再次淡淡地发话了。
“陆总，你暗呸，垂涎我那么久，不会不知道我是ulc学校最优秀的心理学硕士毕业生吧？”
陆霄一窒。他确实是知道的。
但是心理学这种专业，不都是一套一套的话术吗？什么时候这么玄幻了？
饶是陆霄闯荡多年，但宁墨一连串的连击下来已经不断侵蚀着他的心理防线，让陆霄不得不慎重思索起来。
不过宁墨并没有给他思索的时间。
对付这种人，就要牢牢把握主动权，将节奏和发展掌握在自己手里，最终才能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陆总，你没有上过大学我理解。但是我需要提醒你，正经的心理学，还真不是你想象的天桥上摆摊的那种。”
陆霄的心思被说破，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
宁墨轻轻歪了歪头，淡淡地看着陆霄：
“不过是一点催眠术加心理暗示罢了。”
“越是没文化的人，越容易被催眠哦。”
宁墨的字字句句都是往自己的敏感点戳，陆霄虽然极力忍耐，不想给宁墨留破绽。
但听着她戳心的轻嘲，内心的怒火已经在翻江倒海了！
除了最开始的几年，他尚且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闯荡出自己的势力之后，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但陆霄的忍耐力也非同小可，即使已经是这样的情况，还能温文尔雅地用带着手镣的手轻轻推了下眼镜。
看向宁墨的眼神也不见怒火，反而满是宠溺。
“小墨，我知道你想和我玩游戏。现在我已经被你征服了，咱们可以回归原位了吧？”
“外面的人都是我安排好的，特地让他们配合你的动作呢。”
陆霄慢条斯理地解释，刚咳嗽过的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听起来格外的无辜宽和。
但857已经忍不住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什么叫外面的人都是他安排好的！明明是它和魔神辛辛苦苦帮大佬放倒加催眠的！现在竟然成了他的功劳了！
而且，主要还是魔神出人，提供能量；857出力，挨个将外面的人都洗脑了，大佬的伪装才不会暴露。
它还没来得及和大佬表功呢，这孙贼就演上了！这事857怎么可能忍得了！
【大佬，你可别听这孙贼瞎说！直接让他见识一下你的厉害，保证他就老实了！】
不光是857这么想，宁墨的大刀也已经蠢蠢欲动了。
被857弄来这个位面也就罢了，还要一直面对这么个变态，而且变态还听不进去人话！
任凭是谁，心情都不会太好的。
宁墨情绪控制得很好，黑而浓密的睫毛半合，遮掩住了眼中的思绪，显得整个人更是虚虚实实神秘莫测。
“陆总，你知道吗，拉康的理论中有一条，叫凝视理论。”
陆霄沉默地看着她，不知为何，这样的宁墨让他莫名地感觉到危险。
噩梦中的那种无力感和窒息感又来了，让陆霄的头脑都有些隐隐作痛。
“凝视理论说的是，主体在注视别的事物时，也成为了别人注视中的他者。”
宁墨从椅子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陆霄，如同陆霄无数次对原主做的那样。